珍珠的嘴惊得合都合不拢:“林姑娘定了亲?”
雪雁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光是定了亲,就是嫁妆我们老爷也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另外我们老爷将家产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也上了遗折,要将半数的家产上交国库。另外的一半,交给了林家宗族五万两,剩下的除了姑娘的嫁妆,还要交给老太太二十万两,做姑娘成亲前的抛费。”
“那姑娘可已经将那银子交给老太太了?林姑爷变卖家产的时候,琏二爷可知道?林姑娘定了亲的事,琏二爷知道不知道?”
听了珍珠的问话,雪雁叹道:“难怪姑娘让我一定要先来你这里。也只有你是真心惦记着我们姑娘。琏二爷从去了扬州,就一直关注着我们家里的产业。要不是琏二爷表现得太过明显,我与老爷说的话,老爷也不能一下子就信了,立时打发人上京打听情况。”
这位琏二爷,还真是,哪儿有自己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家林如海,好歹也是做了二品大员的人,能看不出哪些是真心想帮忙,哪些是觊觎自己家里的财产?
看来林如海当时派人进京,可不只是打听荣国府的情况,很可能还与自己的故旧联系。才会有户部左侍郎那么及时地带儿子去扬州,还直接就定了亲。
想了想后,珍珠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给老太太的银子,也不能拖的时间太长了。不如今天或是明天晚上用完饭,大太太与二太太都没回去用饭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银子给了老太太。”
雪雁有些不解:“这样白眉赤眼地就给银子,怕是老太太不会高兴。”
珍珠点了点雪雁的额头,她现在算是知道巧云为什么那时老是爱点她的额头了,点了别人的额头,还真是有一种自己智商远超别人的感觉呀。点完了,她才把原因说给了雪雁听:
“你是知道这府里的人的。从来是捧高踩低,最爱的是嚼舌头。那个薛大姑娘刚进府之时,多少人都把林姑娘与她对比,还不是看在人家薛家银子的份上?这回林姑爷不在了,可是姑娘还得守完孝才能出嫁,要在这府里过上几年。为了堵那起子人的嘴,也得把这银子当面交出来。”
雪雁恍然大悟:“幸亏今天来找你,要不以我们姑娘那不肯谈钱的性子,还真得悄悄把那银子就给了老太太。”
“那姑娘定亲的事,老太太该知道了吧?”银子的事不用再提,珍珠又关心起另一件事来。
雪雁就点了点头:“我们老爷去前,给老太太写了封信,应该在信里提过。要不怎么这次我们姑娘一回来,老太太就打发琏二奶奶给姑娘收拾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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