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种特质已经初初显露。
“不去买东西,只是想去幽静的地儿走走。”念枝掀开丝被,白嫩的脚丫子踏进床边的丝绒高跟鞋内,她云鬓微散,走姿缓缓,极诱人。
“霜冷这就去安排车子。”霜冷冲她欠身,直接去做事。
林初上前帮她挑拣衣物,一边问:“小姐想去哪儿散心?这个季节八达岭的枫叶不错,人也不多。”
“不看景,去清河街吧。”念枝手里举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在身上比划。
清河街,宋涟城教书的学堂所在。
也是“念枝”和“宋涟城”结下姻缘的地方。
“清河街?”林初明显诧异,“那儿可没什么好看的。”
“听说有个老学堂。”念枝不愿多说,又挑了一双点缀了芙蓉花的缎面高跟鞋,转身去换衣服。
徒留林初一脸诧异,待在原地。
一个风月场所的舞女,说是要去老学堂逛逛,怎么看怎么怪异。
念枝换了衣服,又点了朱红的唇色。
她没怎么上妆,却将唇心点上一抹艳色,又清淡,又妖媚。就像她一身月白旗袍,却配了一双民国闺秀并不会穿的高跟鞋一样,在平淡中显示不同。
她可不想让宋涟城以为她只是个普通闺秀,或者什么女学生。
要不是一身艳红在清河街那种地方太过打眼,她也用不着费心思找装扮。
念枝是香榭丽会所的摇钱树。
随着念枝在香榭丽会所的地位逐步稳定,会所对她的监视和保护也越来越重。
少有人看见念枝在会所和高档商店之外的地方出入,即便是偶尔出现在街上,也是被保镖护着待在车里。
司机兼保镖刘全很快就载着念枝从后门离开。
林初霜冷跟着在车上。
念枝还有些不舒服,整个脑壳都有些昏沉,喝酒之后的后遗症就是如此,出门前念枝不得不特意将口腔里里外外好好打理了一遍,就是为了消去酒气。
她在车上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清河街。
清河街,并不有名。
街道的最里头,有个老学堂,学堂挺大,但也老旧,曾经出过不少名人,但如今倒是没落了。
清河街的街道上还是古老的青石板,巷道狭长扭曲不见尽头,铺就路面的青石板生着水蓝细纹,两侧门户低矮牌匾斑驳,刻了简单浮雕的梁柱亦是红漆剥落。
这样一条巷子,单单从这外观上看去,与那些个寻常巷子并无太大的不同。
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头的老学堂内,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是身份尊贵的宋家三爷。
念枝踩着高跟鞋,在这段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上如履平地。
她走路十分轻巧,在这地方踩过,只发出一点细微声音。
这种走路方式是受过训练的,成名之前,念枝被香榭丽会所全方位调训,无论是仪态、舞技、发声……都有讲究。
眼前看见一处青砖房屋,有着同样朱漆斑驳的门牌,和铜把手。
走进这处学堂,可以听见院落内朗朗的读书声。
念枝对身后的几人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林初霜冷面面相觑了一下,应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