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本指望着能讨吕祉欢心,却发现吕祉的脸色跟天上的乌云一般,越来越沉了。他想起吕祉不近女色的传言,有些惶恐,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该找些做场的“相公”行酒。
刘光世小心陪着,然而正吃到酒酣耳热之际,吕祉忽然停下筷子,再怎么劝也不动了。
“吕尚书,可是饭菜不合口味吗?”刘光世殷切问道。
吕祉一笑,“不知这顿宴席要破费刘宣抚多少钱钞?”
“不多不多,”郦琼是操办这宴席的,一一指点道:“水产之类原不值钱,只羊肉腾贵,买一斤就要一贯,收拾烧热了总得卖个两贯。酒水之类怕吕相公喝不惯村酿,特意从行在运来,也略贵了些。”
吕祉继续保持着微笑的姿态。“我几天前和李六刚吃了一斤羊肉,可足足要了我二两银子。这样说来,堂堂宣抚司宴客,竟然比野店还要便宜了。刘宣抚,你敢是记恨我当初强令你出兵,有意怠慢不成?”
刘光世看出吕祉是在开玩笑,也笑着回应道:“吕尚书,定是刁民看你外乡人好欺负,骗你吃了大亏,说出来,我与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