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识海中禁制愈发动荡,舒安歌的痛苦感愈发强烈,若非四肢被缚,她几乎要克制不住抽搐。
但这种强烈的刺激,对舒安歌来说不全是坏事,她忍受识海深处的强烈痛楚之余,明显感觉到她的意识中多了些东西。
当深埋在识海中的禁制终于瓦解时,灵气疯狂的从舒安歌四肢百骸涌入,四肢上的束缚感消失了。
但她体验到了一种更痛苦的感觉,一种让她感到整个都要被撕裂重组的痛苦。
舒安歌眼皮重若千钧,她再也克制不住无边无际的痛苦感,在浅浅的万年玉髓液中不断挣扎着。
她的耳中似有惊涛骇浪翻滚,再也感知不到周遭事物。
默默旁观的宜修看着小家伙在玉髓液中痛苦的打滚,有些站不住了,他忍不住轻声鼓励她,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被银发师尊拦了下来。
“快成了。”
银发师尊永远这么言简意赅,但就这么三个字,宜修心中担忧和惊惧,便散去了大半。
宜修知道舒安歌有多想化形成功,她是一个那么骄傲的小家伙,他要相信她,等待她化形成功。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玉髓液中打滚的小家伙,眼看她身上金光闪耀,四肢慢慢开始发生变化,一道屏障突然将她罩入其中。
宜修愣神之后,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师尊的手笔。
想到小家伙聪明伶俐,宜修暗道惭愧,他竟然忘记了男女之防。
他很期待与化形后的小家伙和睦相处,自然不想看到她羞窘的模样。
屏障内,舒安歌不断翻滚着,她觉得自己浑身骨头好像被人拆了数百遍,拆着拆着,胳膊长了腿也长了,头发也长了。
她终于化形成功了!
舒安歌喘着气,平躺在万年玉髓液池中,脑海中一片空明,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那是九尾天狐一族的传承,原本就该属于小蛮的记忆。
化形之后,玉髓液足足少了两公分,舒安歌从池中坐了起来,抬起胳膊瞧着自己白皙如玉,比瓷器还要精致的皓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让舒安歌想起了鬼斧神工四字,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但这具身体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舒安歌几乎要爱上了自己。
她看到了环绕在四周的屏障,银发师尊的贴心举动,让舒安歌心中一暖,她随手一扬,从水中站起来时,身上已经夺了一袭白衣。
舒安歌近乎完美的身体,被宽袍大袖遮挡,仙姿缥缈,几乎要夺去人的魂魄。
她美的纤尘不染,明眸顾盼间,又透出一丝邪气来,一种美到极致的邪气。
“弟子舒安歌拜见师尊。”
舒安歌朝银发师尊的方向行了一礼,屏障凭空消失了。
宜修呼吸慢了一拍,他自幼在玄玉门中长大,见过的女修不计其数,美貌者更是数不胜数。
那些女修环肥燕瘦,气质姿态各异,哪一个到了凡人国度,不被赞一句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但只瞧了化形后的小家伙一眼,宜修深深觉得,从前见过的无数丽人只是庸脂俗粉,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人。
宜修自己生的不错,银发师尊更是少见的美男子,但与白衣飘飘,赤足而立的舒安歌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