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隐此时也不在这,太医是着实的不好下手,若是无事自然皆大欢喜,就是万一有些意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赎罪的。
郁久闾斛律看着她腹部的血都染红了马车的上垫子,他也怕小公主有些好歹。
小公主若是出事了,不止和亲作废,就连停战的文书也会随之作废。
阮庭隐就在此时回来,手里拿着的竟是极为珍贵的创伤膏和一些可以清洗的草药。
太医又让随从前去熬药,公主殿下一旦苏醒便既当饮下。
阮庭隐下令队伍继续天行,刚才的那一幕幕似乎就像一场大雪一样,如今雪花已经不再飘落,一切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
包括那些厮杀过后的痕迹,已经被大雪覆盖,剩余的只有刚刚踏过的马蹄印与车辙道。
“禀告阮大人,云安县县令在城门迎接。”
尽管此时天色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可城楼上的灯光照亮了这一片的风吹草动。
阮庭隐此时也在公主的马车之内,只因她需要照顾,“告诉他,公主身体不适,需先回驿馆休息,明早再见。”
“是。”
到了云安县之后,所有的士兵便可以归于本地的军队,再回到各自岗位,其余人员需陪公主前去柔然,可等三年五载后,便也可以回朝受赏。
顾尘西本醒了一时片刻,却被阮庭隐直接灌了一大口药后,就又睡了过去,眼下是睡得正香的时候,阮庭隐便让无关人员全然退下。
阮庭隐将披风包裹在她身上,直接抱出了马车,进了驿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