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隐在窗边坐了一阵后,觉得困倦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己的小时候。
阮庭隐的梦中,爷爷是副儒雅的稳健,永远都是在调理清晰再和自己说话。
“世人都说这皇宫复杂,可爷爷这在里面呆了一辈子了,从当官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个拿笔杆子的,到现在都改朝换代了,我还是史官。”
“从梁到南朝,爷爷已经经历了三位皇帝了,你日后在这皇宫中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其余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的隐藏起来。”
阮庭隐跪在床榻边,认认真真的给爷爷点点头,“知道了。”
再到后面,阮庭隐就来到了自己十六七岁时遇见的好友知己,二十快满时的那些人的离开,政治的改变又似乎就是历史的进程,而自己始终都是一个旁观者。
三十岁时,自己一夜一夜的研读经文,谋反正道还是陷害,阮庭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待这个糜烂可怕的权利中心,但也在心中沉浮的接受了一切。
一刹那又看见了自己的四十岁的模样,是老了,到底还是老了,但又看见了个漂亮的小姑娘,一直都存于自己笔下记载的小公主似乎有些长大了,第一次,阮庭隐对史官这份官职有了自己的理解。
梦醒了,阮庭隐在沉思中看着天色慢慢变白变亮,看见了早晨日头照耀着驿站的光辉。
起床洗漱,田劭为他辫好发髻,换好外袍腰带,下楼即可吃食。
顾尘西早早都来这坐着了,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菜色,都是些小咸菜,一碗白粥,还有随便吃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