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西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答案。
“宋云安是柔然探子,刘稽是顾梵歌的人,还有欧子洵是归于太子一脉,仔细想想我们到头来还是个孤寡之人吶。”
宁狸的这些话一直都是望着水圈打转说的,眼角有些泛红,那张潇洒英俊的脸似乎被凡尘给绕住了。
“再有几日你嫁去柔然,这邺城当真就剩下我一人了。”
顾尘西向来都是个连自己都无法暗卫的人,面对他,还是冷淡的说道,“你会娶妻生子。”
宁狸紧跟其后道,“可我造反了。”
就这样,他们又是长久的沉默,冬日里的冷气在不下雪的天气格外高调,桌面的木大抵都会冻的结冰。
宁狸是穿着单薄的官服在藤椅上躺了一会儿,似乎是有士兵来了,宁狸耳尖的听见后,便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在书搁中,阮庭隐听了云知惑所说,心想:
若是她不想去柔然,若是她真的想嫁给宁狸,若是她会喜欢……,我便也可以破釜沉舟,可她始终什么表示都没有。
云知惑总觉得,阮大人最近像极了战败的公鸡,时时刻刻的在打蔫。
云知惑试探的说道,“太子的军马已经在赶过来了,顾梵歌的造反成不了。”
阮庭隐的神色依旧。
云知惑继续说道,“邺城的麻烦事马上也就有个了解了,您不必如此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