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您刚说的对，我现在就在经历少年人的恩怨情仇。”
何小芳吐着瓜子皮，“我有我的命数，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就把这封信转交给他，再帮我送他一个大嘴巴子，那是他欠我的。”
顾尘西空望他的背影，小声道，“这么大年纪还要抽大嘴巴子，也是，真的皮的老师傅了。”
何小芳刚出这山门，就被温小洛给拦住了，“小芳，你就不能不信命。”
“师傅将你逐出师门时，我跟着你一起走了，师兄，有些命我们都挣扎不起。”
温小洛听到这话，眼前似乎就是多年的深秋，踩在沙沙作响的落叶上，青衣布鞋，师傅将自己逐出师门，小芳一气之下和自己一起离开师门。
“师兄，我的头发现在大多都花白了，我们已经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就这样吧。”
何小芳他有些懦弱，有些胆小甚至是趋利避害，但他不是圣人，没有什么是需要他变的那么为爱不顾一切。
“小芳。”
“师兄。”
温小洛的渺渺茫茫后半生，一直在回想这这几个字，他会天真无邪叫自己‘师兄’。
和大多数少年时的爱情相同，温小洛想再续前缘的心被打断了，何小芳这个人自此无人见过也无人听说过。
他们仿佛就从彼此生活里销声匿迹，也再无一人在温小落眼前提起那个老头子，何小芳闲暇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师兄少年时的幻想与梦。
至于何小芳嘱咐顾尘西的那一个大嘴巴子，顾尘西没有打，那封信也没有转交，至于内容也都随着心痛，消失在时光中。
有天夜里，温九鹤忽然问道，“何师傅的命数究竟是什么？”
顾尘西打扑克的神色依旧，告诉了温九鹤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