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发了会儿呆,旁边的丈夫迷迷糊糊问:“瑾儿这么晚打电话做什么?”
安母看他一眼,没说话。
安父没体会到那眼神的复杂,又嘟囔道:“这小子,什么时候给我们打过电话……还是这么晚?怎么回事,难道家里着火了?”
“着个屁。”一向文静的安母难得翻了个白眼,叹口气,欣慰道,“我们家儿媳妇有着落了。你说这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问月经的事……哎,瑾儿以前那这么着急过。”
安父:“???月经?”
“楚楚不是住我们家么,”安母打了他一下,“你觉得楚楚怎么样?”
“哟,”安父总算明白过来,睡意也消了大半,“瑾儿能搞定楚楚?刚刚的电话怎么回事?”
安母叹口气,“我看是楚楚搞定瑾儿吧。我还没听过他这么着急,我就差发誓告诉他没事了。这小子居然会这么紧张一个人……”
她说着,和安父对视一眼,两人共同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一同感叹地摇了摇头。
两只小萌物。
一物降一物。
_
而另一边。
看着服务员包装卫生巾,安瑾站在旁边一动不动,黑色碎发下漂亮的眼睛沉凝,显出一丝冰冷。
服务员偷偷打量美少年,忍不住一边问:“是给妈妈买的?”
真懂事,而且好贴心,这么小,一个人出来给妈妈买卫生棉。
安瑾抬头看她一眼。
小孩白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摇摇头,声音稚嫩而冷淡:
“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