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突发心疾,此番回去还需高卧静养,兼以药石调理,切忌伤风动怒。”
医者父母心,无论鹤氅少年身份如何尊贵,在她眼中,他现在只是一个需要格外关注的病人。
原本意欲驾车离开的鹤氅少年,多看了舒安歌一眼。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寒酸书生了,说他愚笨,他救了他的性命。
但说他聪明,能拒绝萧家令牌换取百金的人,恐怕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春风拂过,花香四溢,明媚阳光下,方才大胆叫住他的书生,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独到之处。
鹤氅少年忽而对他生出了几分兴致,开口问到:“你叫什么,可曾有字。”
这个年代,不是所有人都有名和字的。
“在下刘远芳,字云阳。”
舒安歌回的潇潇洒洒,胸怀坦坦荡荡。
“纪宁,保他在沐阳城安全无虞。”
鹤氅少年声音依旧不大,但却充满震慑力。
舒安歌知道,他这是说给一众华服少年男女听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哪怕在她表露出不堪的一面时,他仍然是善良的。
不论鹤氅少年是萧家什么人,不管他的命令究竟有几分效力。
这一刻,舒安歌心存感激,为他的关照之语感动。
这就是权贵与寒门的区别所在了,骄傲和矜贵似乎刻在他们骨子里。
即使在刚经历生死大劫后,鹤氅少年依旧能够云淡风轻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珠帘作响,青帷落下,马车缓缓驶动。
舒安歌随众人一起,站在路边,恭敬目送萧家车辆离开。
经历如此变故后,少年少女们心情复杂,哪里有心情继续赏玩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