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帐篷的帘子被人用脚扒开,记谦一手端着热乎乎的姜汤,一手抱着暖壶走进来了。
记谦走到宁柠面前:“真是胡闹,女孩子身子最是娇弱,你躺在雪地里那么久肯定落下病根了。回头真得了什么毛病,你让我怎么跟爹交代,怎么跟娘交代?
全都喝了,一滴都不许剩。”
宁柠感动的看着记谦,原来她误会他了。
记谦见宁柠眼神往他身上瞟,凶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喝了。我过几日就送你回去。”
天太冷,刚出锅不久的姜汤很快就凉了,宁柠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差点没呛死她。
宁柠放下碗:“哥,胡人赶跑了吗?”
记谦点头:“四征将军带弟兄们追去了,争取乘胜追击。”
宁柠有些愧疚:“哥,我是不是耽误你建功立业了…”
记谦把暖壶递给宁柠:“ 傻妹妹,在哥哥心里你最重要,什么都比不上。”
宁柠接过暖壶,心里甜蜜蜜:“哥,你快去让军医包扎一下伤口吧。包扎好了,快些回来,我肚子有些痛。”
记谦:“我不去,我就留在这里陪你。”
宁柠:“不行不行。哥哥,你就去吧。”
记谦想了想,这伤口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就依了宁柠的,包扎去了。
不一会记谦又回来了,换上了常服,身上穿着棉衣。样貌完全还没长开的样子,小脸稚嫩极了,故作老练的样子让宁柠又好笑又心疼。
记谦从怀里掏出老赵给的饼:“瑶瑶,这饼还热乎的,只可惜现在不方便,要不应该给你煮些粥才是。”
宁柠,手半倚在桌子上:“哪有那么矫情。”
记谦忧心的问:“肚子还痛吗?诶,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去跟太子告罪,让军医给你开点止痛的药。”
“别别别,哥,你干嘛想不开啊!没有大碍,要是你真心疼就帮我捏捏腰,我手没力气。这腰实在酸的慌。”
记谦为难了,他虽是她哥哥,可是女子的腰哪能说摸就摸的:“瑶瑶,你过了年也十四了,实在不适合…”
还没足岁十三就被迫虚岁十四的宁柠表示想死,她已经不想再吐槽了,月份大的孩子总能莫名多出一两岁…
宁柠倔上了,双眸紧锁,唉声叹气:“诶…好疼啊…我这腰可能要断了…”
记谦又怎会是宁柠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讲他说的愧疚不已,乖乖脱了鞋躺到床上帮宁柠揉腰去了。
良久,宁柠身后的某人红着脸问:“瑶瑶,好些了吗?”
宁柠喜上眉梢却故作难态:“约莫是冻太久了,我这腰腿实在是疼得厉害。哥哥还是叫军医吧…”
一招以退为进彻底将记谦心中的顾虑消除,还有什么比自家妹妹身子更为重要的?
揉着揉着宁柠就以困了为由,搂着记谦睡去了。装睡勾引博取好感度这事在记谦这里屡试不爽。睡着的宁柠总能在“睡梦中”搂到他的腰,然后躺在他的手臂上。
这时就能听到砰砰乱跳的心跳声和逐渐升高的气温。年龄越大这招越好用,偏偏两人从小睡到大,宁柠总有理由让记谦拒绝不了,甚至打心底里觉得这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宁柠休养了几天就被太子派人送回去了。宁柠也厚道,留下许多加了灵泉水的伤药。
大战虽然结束了,可是清理战场整顿收复城池还需要一段时间,大军也需要修整。起码两三个月才能回去。宁柠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早点回去,免得记父担忧。
毕竟,她是到京城“做生意”去了,一直迟迟不归家实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