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便接受到对方一个厌恶的眼风。
她也不给对方多余的时间思考,挑眉看了他一眼。
下一瞬,便忽而伸出双手擒住了对方的前襟,朝自己这边用力一带——
“咕咚——”
猝不及防倒下,他想要支起身体,却听闻耳边一阵清浅的叹息,“陆笙,陪我躺一会,就一会……”
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虚弱,他微微一愣,便顷刻被人带倒。
……
鼻腔弥漫着淡淡的酒味,混杂着龙延的气味,有些让人迷迷糊糊。
身下是柔软的棉被。
青丝微微散落,铺在金色绣龙纹的被上。
陆笙现在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点,皇帝不知抽了什么风,他刚才动了下身体,便觉腰间被一条手臂压住了。
紧接着,对方柔软的身体便靠了过来。
身体微微僵硬,他脸色沉了沉,手旋即挡住了对方在腰间的胳膊。
“别动……”
“过几日便是母后的忌日了……”声音之中有淡淡的黯然。
闻言,他动作一顿,瞧着头顶的床梁,有些愣神。
是了,过了年似乎就是圣母太后的忌日了。
烛火一晃一晃,昏暗的视线,映在床纱帐的暗影,让她也一时间有些晃神儿。
前几天礼部递给她祭祀的折子,不提起她倒都忘记了,原过了年之后便是这具身体生母的忌日。
是了,时间似乎是过了太久了。
关于自己的记忆,她脑海里总是模模糊糊的,是她太愚蠢还是太过不在意。
提起这件事倒是没有特别的情绪,却总是弥漫着淡淡的感伤,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清楚,却又弄不清楚
170、宦官vs女皇
“陆笙,你有很重要的……恩,怎么说呢……”
“很重要的东西,不记得或者失去了么……”
不论是多么后悔,还是怨恨,还是想要弥补。
陆笙一怔,闻言,唇瓣微张,双眸有些愣神的盯着那床纱帐,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良久,他垂眸,掩住了瞳孔中那一抹幽深。
“圆珠玉碎,就如同燃烧尽了灯油,不见就不见了,白驹过隙,有些东西想要留住,却终究是留不住的。”沉寂了很久,陆笙淡淡道。
过去?
暮然,他讽刺挑眉。
过去的那些记忆,都是他的耻辱,是他这一生最狼狈不堪的时光。
那层层叠叠的模糊人影,犹如海市蜃楼,他最不愿回想起的。
不管是如狼似虎的亲人,还是不安好心的同僚。
那年,那天,黑暗的地牢之中,沉重的铁索镣铐拷住他双腿双脚,让他一度绝望开始,被人擭住身体强行灌药差点弄死时,他就下决心不会再回忆过去了。
这世上,本就是朝前看的。
“陆笙……都过去了……”
腰间暮然一重,一条带着些许重量的腿便压了上来。
睫毛微颤,他道:“殿下?”
良久,回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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