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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天色擦黑,严夏该回教职工宿舍——也就是学校旁边的土胚房里准备明天的教案。
分别之前,严夏反复纠结着应该什么时候提出让付源搬到自己那里住才不显得唐突,现在是定然不行的,但他又实在心疼付源在母亲手下受的苦。
终究把邀请吞进肚子里,严夏踮着脚摸了摸付源的头,柔声嘱咐,“回家的路上小心点。有事就找老师,不要自己闷在心里。”
付源高高大大地立在那里,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老师。
他今天第二次被触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夜风吹着两人的衣服,月色迷人,半晌,他才低沉道:“好,老师再见。”
严夏时刻记着自己的使命,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两个热乎乎的玉米饼来到教室。
他知道付源总是第一个来教室的,把玉米饼递过去的时候,男孩还楞楞地望着他,似乎不知道早餐为何物。
严夏把吃的放在他桌子上,笑眯眯道,“趁热吃吧,老师吃过早饭了。”
付源犹豫着伸手拿了玉米饼,短了一截的校服袖子里,露出的是伤痕累累的手臂。
“你妈妈又打你了?!”严夏一把抓住男生的手臂,撸起他的袖子观察,那一道道错杂的伤痕像是锋利的刀,刺到了严夏的眼睛。
不只旧伤,还有很多新伤。
他知道付源只是在等待,等待高考之后的全新世界,等待一个逃离眼前噩梦的机会。
但严夏不想让他等下去了,他愿意立刻,拼尽全力,把他从噩梦中拽出来。
“去我那里住吧!”他直接提出要求,格外地强势,“别住在你家里了!我那里有空床位!”
付源没说话,只盯着严夏,目光中似有千头万绪,小老师对他太好了,让他情不自禁的产生了黑暗的想法——
他想把他囚禁起来,让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一辈子只有自己!
严夏可没想到他的学生心里能有多么变态的想法,反正付源的妈也不在乎这个儿子的死活他干脆直接让付源搬走得了。
说干就干,晚上把付源领会自己的家,土坯房虽简陋,但还算宽敞。
严夏采购了男生的生活用品,忙里忙外地收拾出一张床铺,又给男生烧了热水,倒在盆里,笑道,“累了吧,洗洗脚吧。”
付源看着小老师给他收拾屋子,像是个贤惠的小媳妇,尤其端洗脚水的这份贴心,简直是要把他宠在心尖上。
高大的男生眸子暗了暗,坐在自己的新床上,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他说,“老师给我洗好不好。”
严夏愣住了,白皙的小脸慢慢变红,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想着“宠着他才能治愈他呀”,于是乖巧地蹲下来。
付源脚上的球鞋很旧,袜子还破了两个洞,原本他是很避讳把这窘迫的境况展露给外人看的,但在温柔的小老师面前,他竟完全不在意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细白的小手给自己脱了鞋子和袜子,柔嫩的指腹直接触碰到自己粗糙的脚底,双脚放进盆里,水的温度刚刚好,让人浑身放松。
那双灵巧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脚趾,按揉着他脚心的穴位,又捧着他的大脚,细心的用毛巾擦干净。
在穿进这个系统之前,严夏是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的,但他一向性格温柔,又喜欢做家务,被朋友调侃成人妻受,谁娶了他谁有福气。
付源全程享受地观察着小老师的服侍,他有种冲动,想用脚趾摩擦老师那柔嫩的嘴唇,捅进他湿热的小嘴,像性交一样操他的嘴。
不过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他仅剩的良知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至少,要在老师也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行。
严夏吩咐他坐在床上休息,自己去厨房简单的做了几个家常菜,又给付源盛了满满的两碗米饭,放在小小的餐桌上,喊他来吃饭。
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付源凝视着这一桌简单的家常菜,浑身暖洋洋的,饭菜的温度直接暖进了心里。
他在心里许愿,他想一辈子吃老师做的饭菜,哪怕一直过着这样平淡的生活。
荣华富贵,哪里比得上他的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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