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坐在屋顶上面,稍微的掀开了一点点屋顶上面的稻草,看了一下屋子里面。
钟小术已经睡着了,旱魃松口气,它也慢慢的平躺在屋顶上。
屋顶都是有木头骨架支撑的,然后铺上了厚厚的稻草,旱魃平躺在上面,平平的,夜里很黑,没人看得清上面有个人。
旱魃躺着,心里想着事情。
它可千万不能让小术知道它跑下山的事情,明天早上它要早早的离开才行。
嗯......
晚上躺在小术的屋顶上,旱魃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刚亮,公鸡叫的时候,一个黑影快速的闪过,离开了村子。
它速度快的村子里面的狗都没有察觉到。
钟小术一大早起来,穿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拿着昨天自己换下的衣服快速的去河边洗。
路过院子的时候,完全无视衣服篓子里面刘菜花一家人的衣服。
钟小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他们家的她才不会动手呢。
时间特别早,除了少数几个洗衣服这么早的妇女,河里几乎没有。
这一块小河边总共有七块很大的石头,特别的平滑,可以当做搓衣板来用。
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都要洗衣服,赶得找来洗衣服的,都是不想到时候抢石头的洗衣服位子。
钟小术虽然天天进山,但是衣服特别干净,随便搓两把就好。
回去将衣服晾晒好。
钟小术拿着柴刀,拿着绳子就进山了。
刘菜花看着少女远远的背影,心里打着算盘。
这贱丫头天天进山,不吃任何东西,没见她饿死,反而长得越来越红润了。
肯定是有什么古怪。
“不行……我要催王媒婆,让那个赵家赶紧来提亲才行,早点提亲,早点把这个古怪的丫头嫁出门,别留在家里晦气。”
刘菜花摘下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就出门了。
……
钟小术路过田埂,远远的似乎看见树林里面有个身影,她皱眉了一下。
来到树林子里面,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钟小术继续往前走,然后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山路口。
早上山林里面都是雾气,钟小术看不太清楚。
等慢慢的走近了,看清楚了那个人,钟小术眼角露出了笑意,无耐得说道:“站在这里是来接我吗?你也不怕被人瞧见了。”
旱魃居然堂而皇之的站在树林的上山路口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她。
旱魃没说话,但是眼睛里总是露出笑容。
它走过来,自然的伸手想要去接她手里的捆柴绳子还有柴刀。
钟小术:“这东西我不重,我自己拿着就好了。”
旱魃摇头,伸手坚持要它来拿。
无奈,钟小术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它。
“走吧,我们快进山吧,以后不要站在山路口等我了,这边出了树林就是村子了,站在这里太危险了。”
旱魃点头。
它眼底闪动着,它就是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