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冰火(剧情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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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将车往停车场开,还没转向,从停车场里就飞上来一辆火红的跑车,直直撞在右座上,把车门顶得凹了一截,安全气囊立刻弹出来。

老李吓了一跳,身上没外伤,只觉得胸闷,暂时还分辨不出来哪里疼。

跑车主人是个年轻女人,染着红头发,小碎步的下车过来拉开受害车驾驶座车门,老李低头看——踩着高跟开的车。

“会开车吗?上赶着姑奶奶车头碰瓷呢?”

叶归澜到的时候就是这么幅场景,他坐在后座翻手上的文件资料,车在要进停车场停车的路上被堵住了,司机下车去看,回来告诉他:

“何珍小姐撞了人,在耍脾气呢。”

叶归澜这才抬头,摇下车窗,认出来前面在转角被红色跑车撞凹的黑车是谁的——

季家的车型,周家的车牌。也就何珍这种废物看不出来这是谁的车,在别人地盘上撒泼。

叶归澜合上文件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吵吵嚷嚷的红毛小姐面前,招呼手下先把受害司机从车里小心带出来,礼貌地询问伤势,然后笑说:

“李伯不用担心,这事是小珍做的不对。我这个当哥哥的,替她给您道个歉,您车和人的一切损失,我来承担。这就送您去医院先检查检查身体,车交给我就好。”

他话说得妥帖,人长得也帅气,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老李同意跟着叶归澜的人去医院先检查,掏出手机给季容北报备。

而何珍一向怕这个叶家的远房表哥,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载着老李的车消失在视野里了,叶归澜才收起笑容,抬起正眼看不敢说话的何珍,他眼底满是轻蔑,像在看什么不上道的畜牲,哪有半分对待妹妹的态度。

“要我请你滚吗?”

何珍立马头也不回地小跑到红色跑车边上拉开车门上车,连高跟鞋都没能影响速度,她麻溜地倒车,把车倒进停车场里,从另外的出口溜了。

叶归澜抬手正打算把受害车驾驶座的门合上,余光却突然扫到被丢在后座上的塑料袋——

WAVE的贵宾袋,骚粉色。

他弯身进车伸手拿出来,打开看见里边是一根粉色按摩棒和一个兔子尾巴肛塞,还有一张卡片。

于是嘴角勾起来,似是回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像要开始捕猎觅食的夜行猛兽常有的神色,带着隐约的色气和阴郁。

“骚兔子。”

季容北在宴会时才见到周延冬,和叶归澜一起进来的。两人之间看起来不太融洽,但一起进场的举动就代表周家和叶家已经顺利达成了合作。

季容北依旧站在角落。他看见两个人在进场后就迅速被包围了,身边来来往往着各色想要露脸的人,却游刃有余地不显慌乱,从头到脚完美展现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风度。

恍惚间,季容北觉得叶归澜和周延冬的气质奇异地融合了,仿佛血脉同源地被分到了两个躯体里,形成了肆意无情的火与锐利内敛的冰,被刻意雕琢成了不同的样子。

季容北的目光停留得太长久,惹得周延冬回望。

锋锐内敛的眸光深沉准确地落在季容北脸上,毫不掩饰。于是围着周延冬的人也都看过来,季容北不得不举起酒杯挪动脚步。

他走到周延冬面前,面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好久不见,冬哥。这杯敬你。”

周延冬看到终于成功把鹌鹑逼过来敬酒了,也给足了面子。他叮嘱季容北如果觉得无聊了就先回去休息。

季容北回到自己的角落时,发现他刚才在的位置现在站着叶归澜。这儿地形隐蔽,暂时还没人发现叶家公子偷跑到角落偷懒。

尽管在不久以前曾产生过叶归澜和周延冬相像的荒谬错觉,季容北对于叶归澜仍然没有什么好感。他抬脚想走,被叶归澜叫住:

“季会长,走这么急干什么?”

于是季容北停下脚步,回身看他。

叶归澜的脸正对着光源,宴会厅明亮的灯光照射在他面上,显得本就浅淡的眸色更浅,甚至像要消失的金,透出神性的光辉。

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说出的话却不太好听:

“难道还在因为被人喷了一身水而生气吗?不会那么小气吧,会长大人。”

“会长大人”四个字被他咬得暧昧,声音低而浅的,几乎消散在风里。

季容北发现叶归澜有酒窝,只有一边,在左边,怪好看的。酒窝在笑起来的时候很明显,透着孩子的稚气和自信,显得神色飞扬而真实,让人生不起火气。

他愈发觉得叶归澜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外貌和气质是孩童的纯真稚气、少年的自信飞扬,卷挟着兽类的野性和神性的光辉,而做的事说的话又那么随心所欲、恶劣至极。

好像璞玉因为将要被雕琢成不如心意的样子,于是反抗着自暴自弃,然后显现出一种突出的自我与沉闷的规则在抗争后的崩坏感。

他看了叶归澜很久,终于回过神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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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回答:

“不会。还有事吗?”

叶归澜没打扰季容北欣赏自己的脸,反而故意笑得更灿烂地方便季容北观赏,直到听到了意料中的回答才不紧不慢地说:

“没事儿了,有点东西想送会长。”

然后示意季容北伸手。

季容北顺着他的意思伸出手去,摊开来。叶归澜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什么在季容北食指上缠了一圈,轻飘飘的,在人的阴影遮挡下季容北没看出来。

叶归澜从身边拿起酒杯,自顾自举起来和季容北的酒杯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酒液被撞得晃晃荡荡。然后叶归澜走了。

季容北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一小缕绒毛质地的线条软软地缠绕在食指上,白色的。

像是从兔子尾巴上扯下来的。

季容北很早就选择了离场,他回到自己在西苑的房间,换上睡衣,从书架上拿书来看。

直到近十二点了才收到周延冬的短信——

“过来。”

他没问周延冬这个不明不白的过来是去哪里,因为他收到了系统消息:

“检测到待收集世界之力,地点:书房。”

季容北就穿着睡衣去敲周延冬书房的门,周延冬给他开了门,站在门口不动弹。

季容北迟钝地抬头看。

灯光从书房里洒出来,周延冬的脸背着光,神色难辨,背脊宽阔地遮挡了大半光亮。

“你就穿着睡衣来?”

季容北闻言看了周延冬一眼,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大概是“这也不行?”,转身想回去换,周延冬挪开挡着门口的身形,进了书房。

“进来吧。”

书房里显眼的是三个大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办公桌就在窗边上,书房四周零零散散地摆着篮球、足球、吉他之类在周延冬少年时代曾用过的东西。

周延冬此时坐在办公桌前,面朝着进门而来的季容北,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面,也朝向季容北。周延冬按了下空格键,音频开始播放。

“现在到你表演了,我的艳后...”

“哈啊...不...啊啊...”

...

季容北一开始只听见音量过大的电子舞曲声,带着手机通话录音的不清晰感,然后逐渐辨认出录音的内容,自己在音频当中的呻吟喘息声也愈发清晰。

脸色一僵,他抬头去看电脑显示屏,发现周延冬不仅录了音,音频播放时还带着背景图片——

周延夏在活动室给自己口交的照片。

他自己逆光坐在黑色沙发上,打湿的头发被向后拢,衣衫完整却显得湿润凌乱。看不清面容的少年赤身露体地跪在地上,头埋在他两腿间。少年身上是斑斑驳驳的情欲痕迹,露出的臀肉上还残留着刚被大力撞击过的红色。皮沙发上看得出水光,湿淋淋的。他一手嘉奖地抚摸少年的头,一手和少年十指相缠地握着。

两人之间的氛围亲昵而艳丽,像臣服的欲奴和被拉下神坛的圣子,不知廉耻地在背地里交欢。

光影完美,构图精妙,拍照的人技术颇为高超,这照片怎么看怎么色情。

季容北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也奉行自己一贯不喜欢开口的态度。周延冬找了根烟坐在办公椅上抽,烟雾飘散着遮掩了他的面容。

室内一时间很沉默,只剩下电脑里循环播放的音频,舞曲节奏感强烈而荒诞。

周延冬抽完一根烟,把笔记本电脑转回来,关掉音频。刚抽了烟的嗓音显得更沙哑:

“我让你管好自己,你管到别人床上去,还隔了一天半才回我电话。连周延夏都能碰你。”他抬起电脑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起身走到季容北面前,把人往墙上压。

“那我算什么?”

周延冬的嘴唇几乎是擦着季容北的脸说话,身上的烟草味浓重地沾染上季容北的身体和睡衣,并不难闻。

季容北侧过脸,心里极不确定:

原文里的季容北和周延冬,不是一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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