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撑着地面，忍着脚下钻心的痛苦，缓缓站了起来，血腥味蔓延在鼻尖，告诉他，自己如今有多没用。
他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即便痛入骨髓，他也坚持站着。
然而，他的脚刚迈出第一步，人却不受控制地再次往下摔。
水如谦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些人的嘲讽讥笑。
私生子，堪比臭水沟的老鼠，见不得光，一辈子就该被踩在地上，别妄想触碰到光芒。
一辈子都要被踩在地上吗！？
水如谦心若冰窟一般尖利寒冷。
呵呵，见不得光的不仅仅是老鼠，还有……毒蛇！
从今天开始……
嘭！
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温暖的怀抱。
水如谦猛地睁开眼，瞳孔一缩，刚冷下来、狠下来的心又骤然一缩，颤抖不已。
“你这是嫌弃两条腿太碍事，所以要毁了吗？需要我帮你吗？”
凉薄无波的声音入耳，明明不是什么温柔的关系话语，却破开了他心里的那道墙。
水如谦脸色变了变，似挣扎，似无可奈何。
他猛地用力往前扑，将她扑倒在地上，趴在她的身上。
此时，他没心情感受那不同自己的柔软，红着眼睛，极度地愤怒，几乎吼着她。
“沈缈清，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吗？为什么要逼我？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一个玩具？还是一个随意玩玩的玩具？”
周宁：“……”
脑子有毛病就去吃药，扑她作甚？
要不是铺着地毯，她的腰就要断了。
现在还大吼大叫的，这是嫌喉咙太碍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