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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空无一人,安静得奇怪,与舞厅的热闹对比强烈。
永安耳朵附在门边,隐约听见女人的声音。
隔音效果太好了,什么都听不清。
程枢意肯定在搞事,不管是搞正事还是搞别的事,跟这个红玫瑰小姐都脱不了干系。
永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探寻到消息,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门走来,永安慌忙躲开,藏匿在走廊尽头悄悄观察。
男人先走了出来,红玫瑰跟在男人后面。
红玫瑰踌躇,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枢意转身,“这件事已经办成,过不了多久你就自由了,我会送你走。”
“……”美人抬眼看着男人,手里绞着手绢。
啧啧,永安直摇头,人家明显是对你有意思,老程你不上道啊。
男人似是没料到眼前的美人会哭,顿了顿,抬手拭去美人眼角的泪珠,“你不用担心,如果五仁也有这个意愿,我不会强行留着他。”
美人慌不择言,拉着男人的手表明心意,“不,主人,我没有这样想,我们姐弟的命是主人给的,我也……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
美眸含泪仰望期待着什么,纤纤玉手拉住男人的手掌,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抽出手,“小湘,不要越线了。”
美人垂眸站在原地,肉眼可见地失落。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最终还是落在了美人头顶,“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你喜欢南京,我可以送你去南京,你长得美,多是好人家真心待你。”
永安看得津津有味,默默惋惜美人,人家女孩子满眼都写着我只要你,你还在这给人家这画大饼呢。
等这两人散了,永安才回过神来。
哎呦,光看八卦去了,忘了自己什么处境了。
他回到舞厅的时候,那片混乱已经平息了下来。
男人看见永安,拧紧的眉头微微松了力道,“去哪里了?”
永安装模作样甩甩手,“去了盥洗室。”
“你去了盥洗室?”男人神情古怪。
“姓程的,你带的奴隶打了人,你这主子可要负责任。”何家益姿势别扭的被仆从架着,见着永安,表情又狰狞起来。
程枢意应该是问过了五仁,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他看过来,“这的确是枢意的过错,没管教好下人,叫何老板受惊了。”
嗯?
男人的态度叫永安奇怪,这讨好的语气越听越别扭,不是男人的作风。
何家益直接破口大骂,“你妈的,我告诉你,这事儿在老子这儿可没那么容易翻篇,你看着怎么办!”
男人笑了,永安只觉得这笑阴恻恻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这仆从就是忠心,认主的。”程枢意一把拉过永安,掌着他的脸左右晃动,“我看何老板对他有意思,不如枢意就忍痛割爱,送与何老板,如何?”
“主人?”
永安大受震惊,他算是知道了,今天这一趟他就是来送人头的。
何家益闻言也不哼哼了,喉咙里挤出声笑,“一个仆人而已,老子多得是,你以为老子多稀罕。”
永安心里狂点头。
对对对,您不稀罕,那您可千万别接受啊。
突然一道力气推开他,推得他向前倒,不稀罕的何家益顺势抱住他。
“算是赔礼,其余赔偿也会送到何老板府上。”
永安忘了挣扎,他定定看着陈枢意,他不理解,也难以接受。
老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对上永安仿佛在质问的眼睛,笑道,“仆从不懂礼数,还要好好调教。以后何老板做你的主人,好好听何老板的话,要乖。”
“听主人的话,可不能再到处乱跑了。”
男人话好似一尾细长的鱼,直直钻进永安耳朵里,激得他浑身哆嗦。
“看你还算诚心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算了。”何家益的语气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美人在怀,精虫又上了脑,“今天不宜出行,我就先打道回府了,你也别送了,今晚……好好享受。”
他的眼神在程枢意和登场的红玫瑰身上玩味地一转,抱着浑身僵硬的永安离开。
何家益抱着永安上了车,埋在永安脖子里喘息着,照着颈侧娇嫩的皮肤舔舐,弄了永安一脖子口水,“刚才就想说了,你好香啊……”
“你怎么这么香啊?”
永安一动不动,何家益不满他这木头人的样子,掐着永安脸颊逼着与他对视。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刚刚打老子的不是挺有劲儿的吗,现在怎么了,瘸了?”
何家益冷笑一声,“哦,我知道了,你这是爱上程枢意那一天到晚虚情假意的家伙了?”
“那可惜了,他可是个没心肝的东西,五小姐……就是百乐门红玫瑰,她都没入他眼,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倒不如跟了我,我呀,起
', ' ')('码有心,只要是美人都能分得我的心,你得感谢你生了副好模样。”
“他能给你多少?你知道我的身份吧,你要是能让我爽快,我什么不能给你?”
何家益说了一大堆,永安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
他是个男人啊,一个假扮女人的男人啊。
到时候衣服一脱,两两相望,小鸡对小鸡,难保这人不会暴怒当场掐死自己。
程枢意这是给忘了还是故意恶心何家益呢?
领口一松,眼看就要被扒了衣服,慌乱中永安握住了男人的手。
何家益眯起眼睛,神色危险,“怎么,你还要反抗?”
永安对男人展露一个微笑,眨眨眼睛,无辜极了,“没有,主人,前面还有人呢,我们回去再做好不好呀?”
何家益看着愣了愣神,松开永安坐正,叫司机开车,摸出烟点了根,喉咙里闷笑两声。
“婊子还怕羞。”他深吸一口,口鼻喷烟,夹着烟拍拍永安的脸蛋,没来由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跟了程枢意的?”
“有一个月了。”永安任由男人将烟圈吐在他脸上,做出迷离的样子。
“回去后我要看到这一个月你在程枢意身上下的功夫,”何家益停顿,嘴角上扬,“也许该说是程枢意在你身上下的功夫,让我看看他调教的奴隶,伺候男人有几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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