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然修随声望去,满意的点点头:“走吧。”
出了医疗所大门的祁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像一只小狗一样被呼来换取的,简直可耻!
愤愤的转头,冲着医疗所的牌子呸了一声,祁言这才满意的打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老祁同志似乎对他的突然跑走并没有什么不满,连训斥都没说几句。
祁言心中没底,倒是自己先别扭起来,吃了饭之后也不像往常那样一头扎进房间里,而是扭扭捏捏的坐在客厅里,跟老祁看电视。
老祁看的是一个重播的小品合集,用祁言的话来说叫做笑料太老套,但是老祁却依然看得开心。他哈哈大笑的样子,真的不像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商。
他看着老祁多次欲言又止,终于,老祁被他盯得不耐烦,把遥控器扔了过来。
“换台吧,看你的猫和老鼠。”
祁言嘴角一抽,把遥控器扔了回去:“我今天不看。”
“那你总看着我干嘛?”老祁瞪眼:“又要买什么啊?”
“你干嘛总这么想我啊!”祁言也不愿意了:“我就不能是想看一会小品了?”
“拉倒吧,你都不笑。”
祁言:“……”不好笑啊我笑个屁!
“不是我说,你今天跑什么?”老祁问道,但却是语气平平,并没有要闹个脸红脖子粗的架势:“你这一跑把我都吓坏了,也不怕被车撞了。”
祁言垂着头,一只手摆弄另一只手:“就是气儿不顺,跑一跑通通气儿。”
老祁也是无语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咳,我也不是特别气不顺,就是脑子一热……”祁言尴尬的解释:“我没说生气今天的事。”
“今天我也不对,我猜到是相亲了,没想到曾阳赶鸭子上架……你们俩出生那会儿的事儿我上哪记着去,要是你妈在,还能记着点吧……”
“那你知道他为啥非要把闺女嫁给我吗?”祁言摆正身体,似是试探般询问道。
老祁摸摸下巴,猜测道:“难道是怕他闺女嫁给别人吃亏了,所以找个认识的亲家?”
祁言:“……”您想法也太单纯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在商业界一路畅通无阻的啊?!
“再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了。”老祁突然轻叹一声:“我这白手起家,感觉也没待自己多奢侈,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所以说啊,咱们就不是做富人的命。”
穷人的贱命,就算再怎么有钱,也不会活。
“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不会挥霍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祁言哼道:“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啊,等过几天的吧。”老祁叹口气:“以后不经常回来,你要听你荆阿姨的话。”
“怎么又不经常回来了?”祁言皱眉:“你——”病了,就应该好好养着啊。
后面的话,祁言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老祁既然瞒着他,本意也是怕自己担心。
而祁言知道这件事又是偶然,索性就不说,直接让两人都安心一点。
“别总工作了,在家多待几天不是挺好的么。”祁言扭过头,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老祁看着祁言别扭的样子,布满细纹的眉眼闪现一丝笑意。
“你个臭小子怎么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呀,我要上楼去学习了,老祁你别来打扰我!”说完,祁言微红着脸,冲上了楼。
老祁的一串笑声传入祁言的耳中,脸色虽羞恼,可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道弧度。
也许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真的很好。
从厨房里出来的荆母看着老祁笑的那么开心,把水果摆在了他面前:“吃点吧,从冰箱里拿出来缓了一会儿了,不凉。”
老祁拿起来,道:“辛苦你了啊。”
“别说那话。”荆母叹口气:“要是没有老荆,也许咱俩当年就成了,可惜啊,有老荆,咱俩也就是青梅竹马。”
荆婷婷姓荆,凑巧的是,荆然修的父亲也姓荆。不常见的姓凑在一起,也是当年的一段佳话。
老祁叹息:“我欠小言的妈妈太多了。”
荆母劝慰道:“你就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说着,她站起来,又从厨房端出另一盘水果:“我去给小言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