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属实,将军难不成对你自己不自信?”
“并非,只不过这龙阳之好……”
“谁说我有龙阳之好?”祁言挑眉反问,“谁又说将军有龙阳之好?”
濮阳铮被问愣了,一眨不眨地看着祁言。
祁言笑了,走上前,轻抚濮阳铮的眉骨,“将军,若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男子,你可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自是不愿的。”濮阳铮想都没想便抵触道。
闻言,祁言笑的更开心了,“巧了,我亦是如此。如果不是将军,我可不愿赔上我的一生。”
濮阳铮心中澎湃,握住祁言抚着自己的手,猛地一拉,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脖颈,缓缓压向自己。
两唇相贴,仅仅是个吻,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沉默间,只剩下两人相对而视的柔情。
贼人再次入侵,朝廷援兵还未到,濮阳铮带领不到一万将士死扛,身边两位副将不幸身亡。
副将坟前,濮阳铮跪着流泪。
祁言心生疑惑,独自去附近城镇探查,却得到当地官员私自扣留援军,暂不发兵支援。
祁言当晚拿下一个官员,盘问后得知,是皇上的密旨。
——皇上要濮阳铮死!
这一刻,祁言终于明白,何慧那个女人也应该被皇上蒙在了鼓里。表面上是做交易,可疆土沦陷,皇帝怎么可能不知?若有防范,又怎么可能会急派濮阳铮带兵杀敌?
因为皇上笃定,濮阳铮一定会死在战场上!
不派兵支援,想是要耗尽濮阳铮的气数。
得到消息的祁言连忙去通知濮阳铮,回到边城,却被告知濮阳铮身重毒箭,性命堪忧。
一连三夜,祁言都没有休息,宛如妖媚的他此时此刻疲惫不堪,三天未合眼,整个人都很憔悴。他帮濮阳铮守着,煎药膳食全部是他亲自动手,就怕有奸细在这种时候动手脚。
尽心尽力总算没有白费,濮阳铮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候,祁言心喜,同时一个念头产生,也是当头一棒。
如果知道濮阳铮还活着,皇上会放过他?
他看着濮阳铮苍白的脸,以及为了国土而溢出的鲜血,私自下了决定。
不如将计就计,让濮阳铮‘伤’到底!
将近年关,通讯兵快马加鞭回朝,向京城汇报了一个消息——濮阳将军中箭身亡。
举国上下无一不悲痛可惜,唯独皇上,在做足了表面功夫后,舒心一叹。
祁言秘密运转受伤的濮阳铮离开,被埋葬的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兵。带着濮阳铮奔波间得知,濮阳铮身亡的消息一传出去,援兵翌日便抵达边城。
祁言嘲讽的笑了笑,不理会其他,专心照顾濮阳铮。
……
新年已过,余雪残留,可日头却光耀,暖和的很。
茫茫平原,一匹骏马上载着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色劲装,另一个一袭红色妖艳长袍。
马儿快跑,马背上的人一颠一颠的,红衣男人与黑衣男人相对,拥吻着,时不时溢出两声呻吟。
“唔……濮阳铮……”
“嘘,现在是杨铮。”黑子男人低声道,蕴含着丝丝笑意,“我半生都在马背上征战,怎么可以不做一次呢?”
“呵……”忍住呻吟,祁言媚眼如丝,“真是……恶劣……”
“恶劣?”濮阳铮倒是歪歪头,狠狠地拍了两下马屁股,马儿吃痛快跑,惹得祁言一道尖叫。
“你是说这样吗?”
祁言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变坏了,说好的忠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