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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要走了。”俞溪一收折扇,上了马车,见祁言急急忙忙的要还木佩,眉心轻蹙:“你知我清者自清,那你怎不知好人好报?那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留着吧。”
说罢,轻轻一抬手,马夫便扬鞭挥下,马匹发出一声嚎叫,撒开蹄子扬长而去。
[男主对祁言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45]
意味不明的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祁言叹口气,回到衙门内,就撞上了几个平时处的还不错的狱卒。
“哎哎,祁言,那俞公子送你什么了?”一个人眼睛放光的看过来。
祁言也没有避讳,挑了挑腰上的木佩:“一个小木佩。”
“啊?”那人懵了:“他那么有钱呢,就送你一木佩?连玉的都不是?!”
“听说是去玄胡酒楼吃饭打折呢。下次休班了,我请大家去吃饭吧。”祁言从来不是吝啬之人,为人也坦荡荡,这才有许多人喜欢与他交朋友。
当然其中也不乏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凑过来蹭吃蹭喝,但对于祁言来说,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让他们蹭点又没什么。
只不过心中透亮,知道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能交。
祁言放话请吃饭,让其他人都乐个够呛,后来一看排班,发现与祁言一同休班的才一个人而已。
那人自然是开心了,连忙与祁言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祁言也不在意,只听他们说笑着。
有人询问祁言怀里的包袱是什么,祁言没有细说,只是说那是死人的东西。
回了自己小天地,祁言才打开那小小的包袱。里面有两个盒子,大概男人的手那般大小。一盒里面有两三串珍珠手链,还有两枚银戒指,一看便是女人的嫁妆。另外一个盒子里有几块碎银子,一个金元宝。包袱里还有两三块牛皮包的未经雕琢的玉。
这些东西对于一户人家来说,当真是毕生的家当。可对于稍富的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看着那些东西,祁言又想到了女人领走自己丈夫尸体时候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心中酸楚的紧。
“祁言啊,你发什么呆呢。”瘦子隔着铁栏向他喊道:“那富家公子送走了?”
“嗯。”祁言应了一声,缓缓地将那包袱重新系上。
“这是他给你的报酬?”瘦子看那小小的一包:“哎,也太抠了。”
“没有,这不是他给的。”顿了顿,祁言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病死的那位大哥的妻子给我的。”
原本兴致勃勃听着的大家都沉默了,一个个靠在木板床上,不说话。
良久,才听到大胡子粗哑的声音回荡在牢房内。
“听说,他妻子颇有几分姿色。被尚书的远方亲戚的儿子看上了。趁着他下地干活,绑了他妻子玷污了。他一怒之下找他理论,错手打死了那龟孙子。”大胡子叹息一声,似是感叹这世间的不公:“他们就没想让他活着出去。”
祁言是第一次听到这一番缘由,不由得一愣,他怔怔的盯着那包袱,上面似是有烛火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