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揪住了狐狸脖子上的毛皮,对着它有些茫然的小眼神,她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然后毫不客气地揪光了它尾巴上的毛。
对于这种长毛的动物来说,毛可是它们极为重要的东西,只揪秃它尾巴上的毛,都是她手下留情了,让这个死男人再瞎逼逼。
出了气的九幽将手里的狐狸一丢,心情总算是愉快了不少。而原本很是漂亮的狐狸秃了一条尾巴,怎么看怎么怪异,还有点儿搞笑。
狐狸落地的一瞬间便化为了人形,原本无比华丽的一身衣袍已经变了个样子,衣摆处变得破破烂烂的,要不是靠妖主那张倾城绝色的脸撑着,估计会被人以为是哪儿来的乞丐。
不等他说什么,九幽对着他微微一笑,“你从头到尾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我不想跟你掰扯,但你要再嘴上不把门,你身上的毛都别想要了。”
妖主看了她半晌,不怒反笑。
笑了好一阵儿后,他突然坐到了九幽旁边,语调有些委委屈屈道:“就算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情,你也不该将我的衣服撕烂啊,所以,”
这话一出,九幽立马打断了他,“是拔了你的毛,不是撕衣服,谢谢。”
这事儿隔他身上,虽然看似都是一样的事情,但听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好吗?搞的她好像是什么色女淫.魔似的。
妖主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最终选择忽视这个问题,试探性地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袖子,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后才道:“所以,你得赔我。”
……
镇子里的一家专卖男装的店,九幽随手拿了一套一看就很便宜的衣服,然后扔给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妖主怀里,颇有些不耐烦地道:“去换。”
妖主的目光从店里质量最好价钱也最贵的衣服上扫了一眼,得到九幽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后,便不情不愿地去了换衣间。
看着他没再继续闹腾,九幽心里的气消了一些。
搁以前,给一个频繁惹出她心中火气的人买衣服,根本不可能好吗?
可她闲坐着时,他在她耳边念叨,她撕了他的衣服。她去村里散步时,他隐着身在她耳边念叨,她撕了他的衣服。她抓几只没成精的小动物让兔兔给她烤时,他还在她耳边念叨,她撕了他的衣服。
她想直接给他变出一身衣服来,他还不乐意,就是要她出钱给他买。
那一刻,她真的想把他身上的毛都给拔了。但一想他身上的衣物乃是皮毛所化,若是将他的毛都给拔了,她怕他的台词就变成了……她扒光了他的衣服。
就当她破财消灾吧。
关键她也没想到,一直走酷拽邪魅风的他突然之间改走怂弱可怜风了,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点儿都不觉得此种行为有堕他妖主的身份。
别人跟她来硬的,她能毫不留情地刚回去。可一来软的,她就有点儿没辙了。
妖主很快便换好衣服出来了,上面的白色短袖上衣无比简单,只有领口处有几个英文字母,下面一条没有任何花样的黑色休闲裤。
极其简单的装扮却因他那张过分出色的脸而显得极其好看,就是他的一头长发和脚底下踏着的墨色锦靴与这身现代化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他一出来,目光便看向了店门口正在卖鞋的摊子上,然后又看向了九幽,意思不言而喻。
九幽冷冷一笑,觉得他在想peach。
买衣服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想要鞋,他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将方才跟老板商量好的钱给了他,然后她便出去了。
妖主只好满心遗憾地跟着九幽出去了。
九幽出去后却没有回家,而是一闪身去了省城。镇子里暂时没什么大生意,她得赶紧去大城市里找找。
本来不必这么急的,可她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她兜里的所有钱都买了方才那套衣服,要不是她砍了价,她的钱还不够。
兜里没有一分钱,没有安全感呐。镇子里的生意是个长线,暂时还不着急,她得先去找个短途任务做一做。
又找不到九幽踪影的妖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便去了距离最近的人类密集之地。
恰好,那个地方,也是省城。
“风大师,我该怎么办?她又找到我了,她会杀光我的家人和朋友的,你帮帮我,你再帮帮我。”
省城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密密麻麻贴满了符纸。大热的天气,一身西装的男人却全身都在冒冷汗,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电话那头的风大师沉声安慰他,“再等三个小时,我就到省城了。记住了,在我没来之前,千万不能出房间,听到任何声音也都不能开门,知道吗?”
“好好。”男人连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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