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裕见何夫人不说,联系了一下方才的对话,猜测道:“难不成是有什么神秘人物盯上了我们何家,要何家满门皆灭?”
九幽和何夫人同时看向何裕。
“不是吗?”
九幽用折扇敲了敲桌面,“你的想法就不能正常点?”
“我觉得我的想法很正常啊。”何裕不甘地反驳,那些市井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主人公身负家仇,踏遍江湖,在成为一方霸主的过程中报了仇,娶了媳妇儿,有了孩子,最后故事完结。
这样想想,自己这个尚未出世的小侄子很像主人公的命运啊。
九幽不再理会这个暂时没有家中财政大权的中二青年,而是去和何夫人讨论。
她在袖里的手微微一动,一个浅紫色的香囊出现在她手中。
九幽将香囊递给何夫人,说道:“何夫人若不想说可以不说,此香囊会为你带来你想要的结果,若是有用,何夫人可随时来鸿运客栈寻我。”
说着,九幽便起身离开了。
等她回到客栈时,便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她半点畏惧都无,直接推开房门,然后关好。
她看着端坐于圆椅上的帝师,嘴角微勾,“帝师大人这么闲的吗?整日里跟着我一个弱女子转悠。”
帝师没有问什么“你是一个弱女子吗”之类的废话,而是道:“我跟的不是你。”
九幽掂了掂手里的折扇,闻言回道:“你跟的不就是那个小可怜嘛,怎么,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帝师抬眸,精致的仿佛被精心雕琢过的容颜完全落入九幽的视线里,他道:“你来意不明,谁知你会不会对他不利?”
九幽看着他世间难寻的容色,突然感觉手有点痒,好想摸一摸啊。
之前两次都未认真看过帝师的脸,一次就顾着打架,一次注意力全在小可怜身上。
转瞬,她便压住自己这个魔鬼的想法。
别忘了,他俩的关系可没好到可以摸对方脸的程度,她要是真想摸,也不是摸不到,可那不就成了耍流氓吗?
不行,她要做一个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刻心中的好人,要摸就对着镜子摸自己的脸,毕竟这张脸也挺美的。
帝师自然不知道九幽这个骨灰级美丽事物控的魔鬼想法,见九幽不言,他越发觉得九幽来者不善。
同美人讲话,九幽向来比对别人多几分耐心,见帝师对她误解颇深的样子,她觉得她可以解释解释。
“不知帝师对因果二字如何理解?”同美人说话可以适当委婉一下。
帝师不解其意,眉目冷淡地看着她。
九幽也没想他能回答,因此继续道:“这么来说吧,有些人本不会做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事,但你非要认为那些人会做大奸大恶之事,因此想要消灭那些人,那些人为了存活,便会不得不与你作对,最终做下一些无法挽回损失的事。”
说着,九幽眉眼带笑看向他,“帝师大人不如来说说,这其中何为因?何为果?”
我就不信以我多年的洗脑功力,扰不乱你的思维。
帝师并不被她带乱思维,“若一开始就将所有的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之后的事有何可惧?”
“看来帝师很自信喽?”九幽微笑,但笑语中却隐约有一丝咬牙切齿。
帝师不语,但明显非常坚信自己的实力,所以无所畏惧。
九幽打开折扇扇了扇风,很好,看来这帝师是不能好好地做一个人了。
她坐直了身子,不再如先前那般随意,主要是怕帝师下黑手,得时刻警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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