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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萧饰在娱乐圈里的地位还不足以让剧组为他单开一间休息室,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竞争这个男主的资格,但谁让他的经纪人是唐岁呢,本身这个角色定的是他们公司的一哥叶楼,封皖是这个剧投资的大头,叶楼的演技形象也算过关,所以导演才同意了这个男主内定的情况。
但现在叶楼的经纪人找个个没见过的新人说来试镜,左右也是一个公司的,导演就默认了这个行为,无非就是再看一场试镜而已,这个不行就还是叶楼呗。
没想到的是这个新人简直适合的不能再适合了,所以当即拍板就定下了萧饰,导演也给了真正男一的待遇。
萧饰的休息室里很是宽敞,一套沙发就摆在正中央,看大小坐下六七个人都不成问题,然而现在室内明明只有三个人,却只有其中一个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沙发的中央。
唐岁向来是混不吝的,因着跟楚行的隐性竞争,进了门也没扭扭捏捏,直接跪到了萧饰的脚边,还朝着楚行昂了昂头,那意思明显是,我能跪在萧饰脚边,你能吗?
这里的能不是指个人的意愿,若是说楚行想不想跪,他心里是一万个想的,只是萧饰不允许罢了,也是他自讨苦吃,当时拒绝的那么决绝,但凡他委婉一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楚行心里苦涩,但面上对上唐岁依旧是一脸淡然的移开目光,那架势好像唐岁没资格跟他交谈似的,按道理来讲,要是一站一跪的两人,确实是跪着的要落人下风,只是在这间休息室里,坐着的那位才是主宰,正是因为他的存在,现在反倒是跪着的比他这个连跪都没资格的幸运的多。
萧饰也没跟唐岁客气,作为没调教好的奴隶,萧饰是不会让他在外人面前跪的,但唐岁主动跪了,那就得守好在他手下当狗的规矩,谁家的狗会嚣张到在主人跟前挑衅别人?
萧饰把唐岁瞪视楚行的头捏着转过来,直接赏了一巴掌,这一下不算轻,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楚行作为圈内人对此算是见怪不怪,只是表示顺从的垂下了眼眸。
而另一个当事人唐岁就有点懵逼了,这些天他也不是没被扇过耳光,只是现在还是当着别人的面,他这些年别说耳光,就连打也没被别人打过,而在萧饰手底他真是把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了个遍,就算他开始是心甘情愿的,但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些不满在心里滋生。
他皱了皱眉迎上萧饰的目光,萧饰甚至没刻意用威势气场去压唐岁,他只是语气稀松平常的说了一个数字,“四十。”
唐岁骤然泄气,本身对上萧饰那张脸的时候他就很难违背他说的每一句话,加上最近的鞭子,即使现在萧饰身上没有气场唐岁也不敢说别的。
他低下眸子,被捏住的下巴上也卸了力,整个人呈现被座位上的主人任意摆布的状态,萧饰勾了勾唇,算是识时务,不过,“五十。”
唐岁刚低下去的眼眸又震惊的抬了起来,“为什么?”
“六十。”
唐岁对上萧饰带着笑意明显是等着他犯错的目光,福至心灵的回话到,“是,主人。”先前的十变四十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错,但他也知道大概是自己挑衅楚行的事,但四十陡然变五十是他一点儿也想不明白的,所以才脱口而出为什么,这句话出口唐岁就知道他又成功的为自己争取过来十鞭,而后一下子想通了那十鞭是没回话才加上去的。
萧饰也没苛责太多,他松开唐岁的下巴看向了楚行。
早就想开口但是没敢插话的楚行感受到那道轻飘飘的视线急忙开口求道,“我想做您的sub,要是我来做肯定会优秀的多。”
这句话的比较意味就很重了,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唐岁立刻就要还嘴,紧接着那道轻飘飘的视线就落到了他身上。
唐岁咬了下牙,没敢吱声。
“哦?那你倒是说说要是你你会怎么做?”萧饰说。
楚行脸色微红,本身和萧饰谈这件事他就想要个两人空间,可萧饰明显没什么和他谈的兴致,所以现在他自然不敢多求什么“能不能让唐岁出去”这种话,他生怕萧饰一个不喜直接赶自己出去。
“要是我,首先跪还是不跪当然要示意dom,其次在dom面前也没有sub先开口的道理,最后一个好的sub注意力永远应该在他的主人身上。”
可能是楚行和唐岁命里相克,他虽然是要借此表忠心,然而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去暗讽唐岁,或许也不算暗讽,已经够光明正大了。
就算是个傻子也是听得懂的,而唐岁要是真不算个傻子,这会儿最该的就是拿出奴隶的态度,而不是怒而反怼回去,毕竟两人争的不是一时嘴瘾,而是那个男人的“宠爱”不是吗。
他心火烧的正旺,表现出来却是带着几分委屈的去蹭萧饰的膝盖。
萧饰漫不经心的揉了下唐岁的头,微微点头,“嗯,不错的觉悟。”
“那您,能收下我了吗?”
萧饰换了个坐姿,从双腿交叠转而敞开了双腿,两条长腿蹋在地上,手肘则自然的搭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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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的气场显然要比之前的强上几分,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上位的主人接着会发出的命令——这是个很适合被奴隶口交的姿势。
休息室里一坐一站一跪,楚行作为被清楚的主奴氛围排外的那个,他站在原地喉咙发紧的咽了咽口水,这一幕和那次何其相似,楚行攥了攥拳头,几乎是用尽所有勇气的屈起膝盖,门外却同时响起了萧饰新助理的声音,“先生,周焰老师在门口想进去要直接请进来吗?”
周焰的名字像是碰了楚行的什么机关,他的身形又僵了几分,刚聚拢的勇气倏的又散了。
“让他进来。”
周焰早就知道楚行和萧饰接了一部剧,楚行一直以来更想他的哥哥,两人私交不错,偶尔聊天时楚行的走神和怔愣都不难猜出某些端倪。
他也知道萧饰的奴隶不止他一个,韩梁封皖这是他知道的,最近探班时萧饰跟唐岁毫不避违的对话也让他心头泛上几分酸涩。
他不知道这样的人还会有多少个,但他清楚的知道每一个都是看着主人脸色伺候的狗而已,狗是没有干涉主人决定的权利的,所以他只能争取做主人最喜欢的那条。
是以周焰推了大半的工作来经常在主人跟前刷存在感,期间跟韩梁还是封皖撞上也是有的事,所以今天被拦在门外的时候他以为最多也就是跟别人来个双调而已,但没想到推门后打眼看到的就是楚行。
周焰打好的腹稿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楚行倒是在助理口中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所以只是神色有几分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萧饰朝着周焰招招手,手心朝下,“过来。”和招小狗的姿势一模一样,周焰比起唐岁是个不知合格了多少辈的sub,起先他就是圈内人,后来认主的时候说出了心里最重的枷锁就相当于献出了自己,所以他对萧饰接下来的调教都很是配合,又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讨好主人,因此如今也算是能带的出去的奴隶了。
他应了声后走到了萧饰的另一条腿边蹲下,“主人。”这一声里带了几分询问,是在问自己要不要跪。
萧饰压着眼皮看他,“跪吧。”
“是。”周焰没犹豫,双膝跟回话同时落了地。
“最近工作不多?”萧饰把手搭在周焰的后颈上,倒确实是一幕带着温馨意味的主奴氛围,连另一边跪着的唐岁都被排了外。
“是奴隶推了大部分的工作。”周焰停了一下,“想多在主人身边待着,怕新人太多,自己失宠。”
这话说的有意思,萧饰笑了声,“你在变相的埋怨我一对多的关系,还是暗含我会收下你的好哥哥楚影帝呢?”
闻言周焰立刻就把额头砸到了地上,“奴隶不敢,奴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主人!”
周焰不敢管萧饰一对多的关系,但确实有那么一丝想让萧饰收下楚行的意思,原因说起来可笑,就像唐岁和封皖说的,他们现在一群争宠的玩意是需要些同盟的,不是楚行说不定也会是别人,那还不如有个盟友来的好。
“是,吗?”萧饰拉长了些调子说到。
额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主人,奴隶真的不敢插手您的决定,只是,只是确实希望您能收下楚哥,但只是希望,别的奴不敢多嘴。”
“哦?原因呢?”
萧饰抬脚制止了周焰磕头的动作,周焰下巴被鞋尖勾着弯着的脊背一动不敢动的去抬头仰视他的主人,“奴,奴想争宠的时候有个照应。”
萧饰手下的奴一直都搞不清他的争宠的态度,今天换成封皖还是韩梁都不会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但周焰连自己最真实的部分都交出去了又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呢,奴隶就该对主人绝对诚实不是吗?
“争宠。”萧饰重复,“我又不是真的皇帝。”
他只是这么说到,却不对“争宠”这件事做什么评价,周焰揣摩不透主人的意思,斟酌了下刚准备回话就被另一边的唐岁抢了话头,“皇帝也没法跟您比啊。”
萧饰不置一词,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说起来周焰算是你的前辈,打个招呼?”他尾音微微扬了下,听上去像是询问,实则在场的人都知道答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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