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挑了挑眉,他早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会招致非议,因此也不否认,点头道:“是。”
文武百官顿时炸了。
沈容晏笑了,问:“不知大人为何如此?”
“作为大夏最好的医者,吃着朝廷的俸禄,却没治好殿下小小的风寒,该杀。”谢辞看向他,冷冷淡淡,眉眼间一派肃杀。
一句掷地有声的“该杀”出口,朝堂上安静了下去。
谢辞出列两步,眼神扫视了一遍下首的官员,直到他们一个个或情愿或不情愿地低下头去,才折了折衣袖,冷声说:“诸位若是想查,拟个名单递给陛下过目便是,何必在朝堂之上争执不休?”
【叮——】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谢辞一惊,打开进度条一看:6%?
什么情况,怎么一下子突然就多了0.99%,难道小哭包被他的霸气侧漏感染了?
谢辞正维持着一脸不容置疑的冷漠发愣,就听御座下首的大太监扯着尖利的嗓子高声喊道:“陛下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到此结束,退朝——”
第二天,御史刘檀果然递了一份查案名单上来。递到怀瑜手上的奏章都要先经谢辞的手,目前她其实就是个负责在谢辞批示过的奏章上盖章的人肉图章。谢辞拿到那份奏章之后,笑了笑,把里面一大半人都划掉换成了自己的人。
反正他已经是个深入人心的大奸臣了,也没必要改了不是?
第3章杯酒凉(三)
下雪了。
暮色四合,院子里点上灯,谢辞靠在廊下,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
谢辞生在南方、长在南方,学习工作也都在南方,因为小时候是孤儿,长大了忙着工作挣钱,他从来没有出远门旅游过,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才第一次看到北方的雪。虽然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生活过的世界,他所在的北方也不是原来的北方了。
“天枢,今天是什么日子?”
“廿五了,老爷。”
离冬月初五的祭天大典还有整十天。
冬至的祭天大典,是怀瑜登基以来的第一个重要的庆典,也是她第一次在万千百姓面前正式亮相,这一定是涨进度条的重要节点,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怀瑜在典礼上不能出一丝差错。谢辞早早就开始督促怀瑜熟悉祭典流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事情绝对不会像他设想的那样顺利发展,就像好端端的皇太女怀瑾哐叽变成了怀瑜……
雪越下越大,谢辞觉得有些冷了,正想回屋,却看见长廊里有人在小厮的带领下急匆匆走过来,等人走近了一看,竟是宫里的内侍。
谢辞的心陡然一沉。
内侍几乎是扑到他跟前的,哆嗦着跪下,“奴婢见过相国大人!”
谢辞叫天枢把人扶起来,问:“公公此来何事?”
那小内侍年纪不大,脸上已经快哭出来了,急忙说:“禀相国大人,陛下、陛下今日用过午膳后便觉着凤体抱恙,着御医瞧了瞧没甚事,可、可就在奴婢出宫前,陛下已经晕过去了!”
谢辞二话不说便跟着小内侍进了宫,等到了未央宫一看,怀瑜双眼紧闭、小脸惨白地躺在床上,竟还是昏厥不醒。
整个内殿气氛低沉得可怕,谢辞环视一圈跪在地上的宫人御医,点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御医,“你说。”
御医已经快吓尿了,他本只是太医院首席御医的二把手,结果首席在上次元庆皇太女之殇时掉了脑袋,他这才被推上来,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眼看着就要步上他前领导的后尘。话在脑子里滚了三遍,他憋着气说:“禀大人,微臣、微臣观陛下的病症竟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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