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许你死!”话一出口,连许亦涵自己都愣了愣,旋即有些自嘲,当了皇帝,连自知之明也没有了。想与天地对抗,与命运斡旋,人还是太过渺小,地位再尊崇也一样。
可到了此刻,她才t会到这句se厉内荏的话当中夹带着多少不甘。
身居高位,贵为天子又如何,连想留住的人都留不住。
与其说是“朕不许你死”,不如说是“朕无法让老天不让你死,但你千万不能死”,太可怜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许亦涵的愤恨与强势在他冷静的目光中崩溃与平息,她蹙着柳眉,伸手握住他的手,用掌心摩挲他的手背,感受着他此刻的身t的温度,呐呐道:“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可是以后还有很多事,都想跟你说……本以为可以慢慢地说,慢慢地走……”
说着说着,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被她强忍着,又闷着声音道:“不行,不可以,不要你死……”
那粉n的双唇一开一合,至高无上的v帝惶h畏惧的表情,看起来与往日格外不同。
靳珉顿了良久,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但暗藏锋芒,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令她与自己对视,说话时语气还有些弱,但气势却丝毫不差:“皇上若是悲天悯人,留恋忠心耿耿的臣子,那倒罢了。若是入了戏,沉迷其中,却不可取。”
许亦涵一愣,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抿抿嘴,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他,眸光闪烁,道:“国师岂不知己所不yu勿施于人,这戏是你我一同演的,也非朕一人妄图假戏真做就可走到如今地步。国师素来洒脱,不问世事,却为何肯帮朕批折子?”
靳珉表情淡然,说出的话又出乎意料:“我一介俗人,情动生无可指摘;身为天子,肩负重任,本该求全责备。”
许亦涵一时竟无言以对。本以为他要出言反驳,没想到却是大大方方承认了,还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对自身要求的标准就不相同。这话听到许亦涵耳中,又是猝不及防的甜蜜迷醉,又有些愤愤然,却又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靳珉一直静静地观察他的表情,心底暗暗一叹。
v帝被这话弄得五味杂陈,愈发心绪凌乱,许久才愕然惊醒,瞪着他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怪病?嗜睡至极,一日胜过一日,岂不是早晚有一天,一睡不醒?你知道对不对?”
国师看着她杏目圆睁,一脸紧张的样子,突然微微一笑:“是什么病我不知道,不过,看皇上真情流露,说一番甜言蜜语,倒觉得好了许多。此刻精神正好,想是‘y效’起了作用,还请皇上多多赐y。”
许亦涵被他一番赤ll的调戏羞红了脸,又是恼怒,又是急躁,怕被他岔开这个话题,下次再等他醒来,却不知是j时。正要言语,靳珉双目紧闭,随后猛然睁开,黑亮纯粹的眼眸中s出两道锐利的光,整个人精气神为之一变,他伸手将许亦涵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缠绵。
久违的热吻来得突然,许亦涵满脑子纠结被汹涌的意淹没,浓烈炽热的唇舌j缠间,感受到他灼热滚烫的呼吸,独属于他的气味充盈在鼻间,霸道而张扬,一寸寸侵入心肺,教人与之相融,难以分割。
这一吻实在太过漫长,以至于许亦涵险些窒息,靳珉眷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随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低语道:“放心吧,我不会不辞而别。”
神秘国师(二十)此乃壮y之物~
“不会不辞而别”j乎算不上承诺,甚至本身就是离开的宣言。但那日起,靳珉确实渐有好转。他的睡眠渐渐恢复正常,精神也好多了。许亦涵常去看他,并未发现他有丝毫勉强之处,还与从前一般潇洒自在,或对湖饮酒,或翻看古籍,有时还会在书房作画。脸se也渐渐好转,有了人气。
这却奇了,莫非嗜睡只是一时之症,那段时间c劳过度?
但,若是夜间c劳……他可是龙精虎壮,威猛得很。次日等许亦涵醒来,人家早就在喝着茶,听小曲,别提有多神采奕奕了。
这虽是件好事,许亦涵却放不下心来,反倒愈发紧张,着御膳房每日炖些大补的汤汤水水,但凡有好东西上供,第一时间送到长宁宫去,还盯着他喝下去。
靳珉似笑非笑,看起来很不以为然,却也不拒绝,顺从地吃完。
接连好j日,终于在一个午后,靳珉放下碗,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道:“皇上,索求无度,折损龙t。”
许亦涵懵懂地看着他。
他又指指碗:“这些都是壮y之物,皇上不是暗示了这么多天,想是对我这j夜的f侍不甚满意。”
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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