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
纯阳二字一出叶晖瞬间傻在了当场:“纯阳真人?!……对了,是新的纯阳真人……怪不得,怪不得呢!”叶蒙看着自家二哥明显被刺激了的样子不敢多留,当即便退出了帐外,只留叶晖一人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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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这边不安生,天策这边同样也不安定。
别看杨宁为沈砚怼了叶晖,但对沈砚的这番骚操作杨宁也是颇有意见的:“真人既然没和藏剑谈好何必提及联手一事?战场之上双方若是没有高度统一的指挥很容易误伤友军的!”
沈砚当初传信之时心绪纷乱自然没有注意那么多,如今杨宁指出他也不是那种有错不改的驴脾气,当即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想岔了,还请杨将军见谅。只是还劳杨将军多等一日,是否联手,此事明日必见分晓。”
杨宁虽有不满,但沈砚爽快的态度也迅速抚平了他的怒气:“唉,那便如此吧,真人也莫着急,这几日我还需派出人手侦察情况,您与藏剑那边三日之内有个结果便是。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指挥权一定是要归我的,这一点还望真人与叶晖庄主说明白。”
“这是自然。”沈砚点头应许。
在这点上达成一致后杨宁也不再多言,转而向沈砚询问起藏剑手中的情报。沈砚取出地图,二人当即对着地图商讨起来,当然,大多是杨宁说沈砚听,毕竟,沈砚虽有系统与千年知识,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提提意见也就罢了,领兵打仗?杨宁敢放权,他都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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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杨宁、沈砚、叶晖、叶英四人齐聚一堂。叶蒙早已在三日前便回返藏剑了,而双方也已达成了足够的共识。
“……这便是这几日我们侦察的结果。”杨宁面色沉凝地总结道:“十二连环坞的难缠程度远在我的预料之上,白帝城内哨卡、机关极为缜密,一两个人若想瞒天过海或有可能,但想要带上部队潜入,恐怕绝无可能。而且我们只拿到了地上的布防,底下的厅堡暂时无法查探。不过,好在他们盘踞白帝城的时日不长,地堡与外界的密道尚未挖通,只要我们将他们围困,便有办法将这些逆贼全部剿灭。”
叶晖提议道:“你们天策是秘密调军,十二连环坞并不知道你们到来,虽然只能强攻,但我们藏剑可以在明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到时你们便可攻其不备突入白帝城……”
杨宁摇头并不才用他的建议:“不妥,无论白帝城的城防规划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必然心思缜密、性情多疑,他既然知道藏剑来了援兵,无论你们亮出多少人马他们都必然会再防备一手,突袭根本起不到预想的效果。况且白帝城四面环江,只有一座城门,唯一的陆路也一路盘踞着各种塔寨。即使从不同方向攻入最后也必然与白帝城城门守军交战,此计不妥。”
沈砚回想着白帝城的地形,突然开口道:“并非不可突袭,只是人数必然不可太多,而且无法骑马。”
即使有诸多限制但这也不失为一个主意,不管怎样总比强攻强,杨宁立刻追问道:“真人有其他路线?”
沈砚点头,指向案上的地图:“此处有一处岩台,虽然窄狭,且岩壁陡峭,但自其向上正好直入白帝城腹地。只需以锁链将江岸与岩台相连,再遣善轻功者沿锁链而上在此聚集,待正面开战便由此沿崖壁飞上,自内部攻破,里应外合,夺下白帝城城门。”沈砚所指之处便是日后瞿塘峡的阵营营地,当然如今此处尚未开发,比之日后的平坦更为险峻,也无上下之路。
杨宁与叶晖虽觉得沈砚这想法颇为异想天开,但仔细一想却并非没有可行性,只是……“横渡长江本已艰难,更何况还要携带那么长的锁链,再者入城之后到拿下城门所需时间虽不长,却必然极为艰难。如何保证能在城中援军赶到之前夺下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