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远确定自己没听错,这是女主的声音,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朝对面奔过去,一掌劈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想到过千万种可能性,好的坏的皆有,他几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唯独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女主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身体,依稀能看到她露出的肩带,而坐在地上恍恍惚惚,很显然是被女主踹下床的男人,不是樊远想象中的登徒子,也不是什么采花淫魔,更不是什么江湖杀手,而是——衣衫不整的男主。
看着一脸呆滞、不明所以的男主大人,樊远脑中忽然蹦出一句话,男人清醒的时候还是个人,喝醉以后,就很难说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男主和女主酒后乱xing了?!#
#客栈房间上演R18,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男主,你真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冷漠脸】!#
小剧场:
男主(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女主(愤怒):你这个无耻之徒!
樊远(指责):你这个懦弱之辈!
暗处的颜睿满意地勾起了唇角,爬床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第67章6.12—7.1(捉虫)
樊远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短暂的震惊之后,快速回过神来,转身将房门合上,还好他下手不重,门还完好无损。
他将已经呆傻的高隋从地上拎起,带到外间,然后把帘帐放下,低声朝里间道:“萧兄,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后,我们再好好聊聊。”
萧紫筠尴尬不已,低低应了一声。
高隋被樊远带去了自己房间,期间一直没找回神,一直到樊远朝他扔了一套衣服,让他快点换上,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高隋眼睛瞪得老大,显然刺激太大,他已经语无伦次了,结结巴巴道:“白,白,白兄,梓弟他他他,他是………”
樊远淡定接口道:“女子。”
高隋身子一震,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结果因为手抖的太历害,茶水全撒在外面。
他已经被男主的迟钝彻底打败了,这两人整日地黏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怎么的也该发现一点端倪,这傻子却愣是什么都没发现,整日兄来弟去的,叫的不亦乐乎,关键在这种情况下,还产生了深厚的男女之情!这特么真的不是披着bg外皮的bl文吗?
樊远在他对面坐下,黑着脸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我分明记得,昨晚送你进的是天字一号房,你怎么会在萧兄的三号房醒来?”
高隋急切解释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和你们在酒楼喝酒,后来就人事不知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梓弟睡在我旁边,还,还没穿………”
樊远了然,这家伙兴许是夜里出去放水,醉得晕头转向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刚好萧紫筠也醉的历害,两个人就滚做了一团。
高隋估计也是想到这个可能性,脸一下子就白了,他道:“昨晚,莫非我当真做了禽兽?”
樊远见他吓得面无血色,也有些无奈,古人就是这样,把贞洁看得比性命都重,高隋又把萧紫筠视若珍宝,怎么可能忍受自己毁她清白,恐怕是宁愿以死谢罪的。
他头疼地问道:“到底有没有做那事,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高隋困惑道:“什么感觉?”
樊远瞠目结舌,你一个二十岁的正常男人,什么感觉还用问?他转念一想,男主年少成名,亲爹是武林盟主,家教很严,到了成亲的年纪又遭遇灭门之灾,这两年除了勤修武学,就是搜集罪证,哪还有心思寻花问柳。
这样的纯情大男孩,恐怕连那事怎么做都不知道………樊远深觉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他拍了拍他肩膀,“高大哥,依我看,你们倒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最多就是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觉。”
高隋蹙眉沉声道:“即使是这样,也是污了他………她的清白,我还是应该以死………”
樊远打断道:“除了以死谢罪,难道就没别的办法吗?”
高隋脑子一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期期艾艾道:“我当然也是想的,我做梦都想,只是梓弟她,她一直拿我当兄长,我如今做了这样的无耻行径,她一定恨死我了,我哪里有这个面目,求她委曲求全让我负责到底,何况我如今有大事未了,儿女私情于我而言,太过奢望………”
樊远见他扭扭捏捏的模样,很是恨铁不成钢,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飞了他一整段剧情不说,现在还敢退缩,他冷声打断道:“萧兄怎么想的,你又如何知道,江湖儿女行事不拘小节,但求问心无愧,高兄惧怕被萧兄拒绝,宁愿以死赔罪,可是若是高兄死了,你口中尚未了结的大事又当如何?这般逃避现实,分明是懦夫之举!”
高隋被他一番话说的面红耳热,他沉思了片刻,猛地站起,“白兄说的是,是愚兄驽钝了,男子汉顶天立地,没什么好惧怕的,我这就去向梓弟坦白心迹,若她愿意,我此生必不负她,如若她不肯,我便任由她处置,是杀是剐我都毫无怨言!”
樊远刚想鼓励他几句,让他别这么悲观,结果只听嘭地一声门被推开,萧紫筠出现在房门口,她眸中带着水光,低声道:“你也不必寻我,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高隋被结结实实吓到了,而樊远纯属是装出来的,萧紫筠什么时候靠近的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故意套高隋的话,让他真情流露,女主对男主的好感度早已经到达百分之八十,达到了情人间产生爱慕之情的程度,适当的推动是有益无害的。
女主进来随手将门合上,走到高隋面前半米的位置停下脚步,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高隋喉结动了动,想要问她,既然听到了,是愿意还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