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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雁洲走近一看,才看出果盘的妙处来。不过片刻功夫,黄瑞泽就用葡萄和其他几样水果拼出四种动物,孔雀,狗狗,狐狸和兔子,他们在一片草地上游玩。开屏的孔雀正在欣赏自己美丽的羽毛,狗狗趴在他的脚边,高傲的孔雀低下头来,用喙轻啄着狗狗头上的毛发。狗狗脸上的表情是舒展的。
狐狸躲在一颗树的背后,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龇牙咧嘴,表情狰狞。
忽然,一只兔子蹿出来,在狐狸身上绊了一下,狐狸抓住了他,像是要把他抓回洞里,吃了他。
原来这还是一个连环画类型的果盘。路雁洲看了一会儿,不由笑起来,没想到老黄这么犀利。
黄瑞泽的唇角也轻轻抿了一下。
两人齐齐看向某只小狐狸。
江崇煕没想到这个黄瑞泽温吞的外表下,藏着洞明世事的敏锐,好像能把自己看透似的。他江崇煕这辈子还没在外人面前吃过憋呢,竟然三番两次着了黄瑞泽的道。
他来不及细思,就气得跳脚,指着黄瑞泽的鼻子骂道:“丑八怪,我TM倒是小瞧你了,有话不直接说,跟这阴阳怪气什么……”
从他漂亮的嘴唇里吐出“丑八怪”三个字,黄瑞泽似乎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路雁洲不平道:“丑八怪骂谁,江崇煕你嘴巴放干净点。”
“看来我没猜错,你们俩果然是一个鼻孔通气的是吧……”江崇煕夺过桌上的盘子正要狠狠往下砸。
他们身后的门打开了,苏律雅打了个哈欠,“什么一个鼻孔两个鼻孔的,江崇煕,你在干嘛,把盘子放下。”
苏律雅走了过来,在舅舅的目光下,江崇煕讪讪的把果盘放下了,盘子里的水果被打乱了形状,看不出原貌。
苏律雅笑着问道:“我不小心睡着了,你们在聊什么?挺激动的?”
“没什么……”路雁洲笑了笑,走过来迎面抱住他,“老师睡饱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苏律雅下巴搭在路雁洲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你都不陪我,我睡不着……”
近来他似乎习惯了午睡的时候有路雁洲陪在身边,刚刚躺下眯了一会儿,摸到旁边的位置是冷的,就醒了过来。
路雁洲握住他的手亲了亲,眸光中尽是温柔,“陪你……走吧。”
苏律雅伸了个懒腰,身子又往他身上贴了贴,“算了,已经三点半了,你抱我到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苏律雅已经跳起来,双腿盘住学生的腰,路雁洲托起他的臀肉走到沙发边上。
江崇煕盯着路雁洲的手掌所落的位置,眼睛又瞪大了。岂有此理,舅舅的高贵屁股是他能摸的吗?他还揉?!
看着丰满的臀肉被路雁洲捏在手里,江崇煕恨不得要把那只手砍下来,偏偏那两位还旁若无人地腻歪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苏律雅坐在路雁洲腿上,四肢软弱无骨似的攀着对方,他舔了舔嘴唇软声道:“好渴,想喝水。”
路雁洲长臂一伸,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先用开水把杯子烫过之后,又倒了一杯水。这水还是黄瑞泽刚烧不久,有点烫。
路雁洲吹凉了些才递到老师的唇边,“慢点喝,小心烫。”
苏律雅像他家的汽水儿似的,伸出艳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倒吸了一口气,忙又缩了回去,“啊好烫……”
路雁洲心疼坏了,捏住他的下巴关切道:“老师没事吧?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苏律雅皱着一张脸,乖乖把舌头探出来,路雁洲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舌尖没有明显的发红,他才放开钳制的手掌。
他做这些的时候毫无邪念。可旁人未必这样想。江崇煕胸膛起起落落,头发都竖了起来,眼看着处在发作的边缘。
苏律雅又整个人凑上来,把路雁洲压在沙发的靠背上,路雁洲手上的杯子都晃了晃,有些水撒了出来,落在他的手背上,苏律雅握着他的手指往嘴里送,舌尖轻轻勾缠着指尖的水液,像是渴极了一般,看着路雁洲轻吐出两个字,“喂我……”
余光瞥到另外两人,路雁洲咽了咽口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喂我嘛,主人。”苏律雅低低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满含水汽的眼眸望着学生,尾音带了明显的撒娇意味,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实在是勾人,路雁洲实在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他先含了一口水,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温柔的液体渡到他口中,喉间的干渴终于被水液润滑了,苏律雅不禁发出呻吟,“啊哈……”
他不断吸食着对方口腔里的液体,一口又一口,一杯水全部喝光后还觉得不够,舌头继续在对方的嘴巴里探求更多,路雁洲不知不觉将杯子放倒,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根淫秽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两人浑然忘我地亲吻着,呼吸越来越热,身体都分泌出一层薄汗。两人却没有分开的预兆。
江崇煕呆滞了。
此刻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嫉妒或是愤怒来形容了,是绝望,整颗心
', ' ')('脏坠入了谷底一般的绝望。他早就能想到舅舅跟这个人做过更多亲密的事,但之前只是想象,他还能骗自己说舅舅跟他只是玩玩,或许路雁洲用了什么手段牵住他,舅舅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现在亲眼看到对自己避之不及的舅舅对别的男人如此的……主动,放浪,甚至是淫荡……
他不愿意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从小仰望着的人。但苏律雅迷离的眼神,绯红的脸色,放肆的呻吟,都让他忍不住往这方面想。他一刻也不能忍受,在餐厅时他就怒不可遏,嗜血的冲动向他袭来,他几乎要冲过去时,黄瑞泽拦住了他。
当他一拳打在实木大门上,剧烈的疼痛终于唤醒了他的理智。
他知道眼下自己不该放任目光看下去,那只住在他心里的猛兽已经跃跃欲试,即将冲破铁栅栏,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可是又贪婪地移不开视线,除了绝望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胸腔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沸腾着,一阵热流传向鼠蹊部。
他硬了。看着最心爱的舅舅和别的男人接吻,他居然硬了。
江崇煕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他愣了一秒,失魂落魄地站起来,默默向门口走去。
黄瑞泽跟在他身后,在对方关上门之前,侧身挤了出去。
门内,苏律雅终于放开了路雁洲,后者轻笑一声,摩挲着他略微肿起来的唇,“玩够了?”
“主人满意吗?”
路雁洲微微蹙眉,不置可否。苏律雅向窗边看了一眼,希望外甥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当然,如果黄瑞泽对自己的小男友起了什么心思,也可以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苏律雅满意的捧起路雁洲的脸,又亲了亲。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路雁洲忽然扣住他的腰,翻身把人压在沙发上,笑道:“骚母狗好有心机。”
苏律雅只当他是夸奖,对着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门的另一边,江崇煕恶狠狠地瞥了黄瑞泽一眼,发现对方也看着自己。只是一眼,他就发现黄瑞泽脸色绯红,那平静如水的眼波中竟也翻涌着浪花。他似乎得到了一点安慰。
看来这是人之常情,连这种一脸性冷淡的丑八怪都无法维持冷静,一定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对,一定不是。
他一边脑补,一边极速向前走着。民宿是临湖的,出了小别墅的门过个马路就是湖边。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紧跟在他身后的黄瑞泽鼻尖在他背后撞了一下,还有点懵。
眼前的人摇摇晃晃,江崇煕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手心触到他腰间的片刻,感觉一股电流从他的指尖流向四肢百骸。江崇煕瞬间又怕染了瘟疫似的将他推开。
才稍微被风吹散的燥热又向他袭来,江崇煕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丑八怪你跟着我干嘛!”
兴许是他凑得太近,声音太大,黄瑞泽吓得肩膀抖了一下。目光却定定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湖水,脸上颇有些担忧的意味。
江崇煕急了,“你不会以为我想跳舞自杀吧?”
黄瑞泽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自杀?”江崇煕险些气笑了,“我TM又不是有病!”
黄瑞泽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江崇煕恼羞成怒,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有病吗?”
黄瑞泽盯着他,眼里终于有了点促狭的笑意。
“你哑巴了?能不能说句话……我还觉得你是性……”冷淡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江崇煕挑了挑眉,“让我摸一下。”
他没有迟疑,单手扣住了黄瑞泽的腰,一只手袭向他的胯下,黄瑞泽似乎是没有料到他的动作,整个人僵住了。
“我就说嘛,你也硬了!”江崇煕的声音透着惊喜,虽然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阴茎只是半勃起,但眼下对于想不开的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
他又忍不住多摸了两下,调侃道:“虽然是小了点……”
黄瑞泽的娃娃脸上闪过两朵明显的红晕,弱弱地挣扎了一下,“你别这样。”
“摸你两下怎么了。”江崇煕一副老子摸你是给你面子的表情,将他牢牢锁住,手掌圈住那一截半翘起来的肉根慢慢揉了揉,又逐渐向根部探索。
忽然他的手心触摸到一片濡湿,即使是隔着裤子还很明显,还是处男的江崇煕眸光闪过一丝讶色,"这里为什么这么湿?”
黄瑞泽脸上有过一闪即逝的慌乱,江崇煕心思全在那二两肉上,或许没有注意到,他又很快淡定下来,“龟头会分泌前列腺液,用于性行为的润滑,你没上过生理课吗?”
“你!”江崇煕被噎了一下,嗤笑道:“小书呆子,你这是看哪本书背下来的?”
“我比你大。”黄瑞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两岁。”
“哟,那可真是光长年龄,不长……”向他的胯下瞄了一眼,勾起一个暧昧的笑。
黄瑞泽没理他,料他这样小祸害也不会有轻生的念头,他放下心来,兀自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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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江崇煕没来得及想为什么黄瑞泽能准确知道他的年龄,他似乎被眼前这个“丑八怪”勾起了兴趣,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都怪可爱的,又忍不住想逗弄他做出更多表情。
他想也没想就追上去,“切,不会这就生气了吧,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黄瑞泽不再搭腔。或许他那时就明白,像江崇煕这样的人是惯会看人下菜的。他在亲舅舅面前乖得像只绵羊,一转身到他这就成了狡猾的狐狸,把他吃干抹尽后,还嫌他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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