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荡,一群举着火把身穿苗族服饰的人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阮从华面色一沉,问着旁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上前一步,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举着火把,瞬间屋内的温度就高了几分,为首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他环视一周指着阮林君说道,“他是灾星!应该处死他!”
“灾星!处死!”
“灾星!处死!”
随着他的话落,身后的认皆举着火把高声叫嚣。
阮从华似乎有些头疼,站起来双手做了个停下的举动,“长老这是误会,他是我的四弟阮林君,难道您不认识他了?”
他试图说服长老,奈何那长老一双浑浊的双眸,只是直直盯着阮林君念念有词。
长老,在阮家也是比较有地位的,地位仅次于族长,而且眼前这位是唯一还活着的。
这位族长以前很是严格,而且神预言,基本上他预言的事情都会成为现实。
只是后来,上一任族长去世之后他突然得了病,平日里呆在宅子中根本不会露面。
今日也不知怎的,竟突然跑出来大放厥词,说阮林君是灾星。
这位长老,虽然人糊涂得了失心疯,平日里疯疯癫癫,但是他的预言却还是极为准确。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今天他还是很受尊敬的原因。
院子里的族人,见到这位族长所说不禁纷纷站起来,看着阮林君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仇视。
老管家本就看他不顺眼,这时候更是目光愤慨,“族长我就说什么来着,你不该放虎归山。
长老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他一出现就说阮林君是灾星,他们无冤无仇难道还能陷害他不成?”
“可是阿忠,四弟好不容易回来,有可能长老只是认错人,四弟怎么会是灾星呢,这一定是搞错了”
阮从华一脸不信,看的老管家怒其不争。
这时,外面的村民突然议论了起来。
“我们家的蛊虫死了好多,就是从四少爷回来那天夜里开始”
“我们家也是,我以为是就我一个人,原来你们也是,看来长老说的没错”
“以前,这四少爷死了母亲姐姐又变成怪物,说不定他就是回来报仇的”
众人突然想起来几年前的惨案,当时这位四少爷可没人同情,毕竟是他们犯了错误。
虽然后来族长彻查,但是有些人还是不信,如今前后联系越发绝的这四少爷是灾星。
人呐就是如此,一旦在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即便根本不搭边也会莫名其妙串联在一起。
渐渐的,外头便有人开始符合长老的声音。
“四少爷是灾星,恳请族长处死他!”
“四少爷是灾星,处死他处死他!”
阮林君靠在秦知微肩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母亲被逼死的那一夜,只是高位上的人换成了父亲。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同样的手法只是换了个人,这场面却及其相似。
外头还在叫嚣着,里面也发生了一些状况。
除去知微一行人,里面还坐着一些阮从华的忠臣,他们突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这一惊变瞬间使场面静了下来,最边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倒下前看着阮林君的方向,指着他,“四…四少爷…你…”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阮从华彻底慌了,立马叫医生给几人医治。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阮林君,“四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微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些菜好似都是他准备的,如今出了事便推到他们身上。
她悄悄给影四人打个手势,然后几人不约而同倒了下去,她分明看到阮从华嘴角晚了一下,应该是胜券在握?
阮林君坐直身体,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来个彻底的无视。
阮从华双眸闪过一抹戾气,此时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可是看着迷迷糊糊的秦知微还有些忌惮。
终于见她也倒在桌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四弟,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你不该这么做”
他的眼底有无奈,还有一丝深沉的痛意,哪怕到了这时候他还忘演戏。
不甘寂寞的老管家,冷声一声嘲讽道,“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你永远别想把他养熟,我早就跟族长你说过,你偏不信我”
“阿忠,我不信四弟是这样的人,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老管家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可是看着从小长大的少爷,心中又泛起一丝不忍。
二少爷从小就善良,虽然这几年为了做族长改变许多,但是对家人却还是掏心掏肺。
阮林君看着主仆二人,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还没有停下。
“阮从华,到了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做戏呢,或许别人不知道你,但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你是怎样骗我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