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话那头秦老太太听女儿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贱蹄子,才多大点就知道找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老秦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那叶聘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家,长成那副德行指不定是干什么的。
当初她就说不让娶这女人,无父无母还来历不明,能是什么好人家?偏偏秦北枫不听一心一意要娶她。
她说什么来着?有那样的妈女儿做出这种事情她一点都不意外,小时候就知道跟她顶嘴,长大能是什么好货色。
秦老太太越想越气,要是秦知微此时在她面前巴掌估计早就上去了。
等到秦老头回来的时候,秦老太太的怒火似乎找到发泄的对象,指着他就破口大骂:“看你养出来的好孙女,才多大点就知道勾引男人,还是个跟自己老爸年纪差不多的,真是不知羞耻!
我们老秦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孽障!这个小畜生要是敢回来看我不打死她!”
秦老头闷不吭声,半晌冷冷道:“不可能,微微不可能作出这种事”
“你还不信?小芸亲眼看见的这还能有假?”
刚要进门的秦宇听到这话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扔掉口中的香烟,用脚将其火星踩灭这才转头又往外走去。
秦家三口还不知道秦芸已经把事情告诉乡下的公婆,正拉着女儿盘问中医的事情呢。
“微微有空把你师父喊家里,到时候我做两个菜招待招待人家”叶聘婷摸着女儿的头说道。
秦知微汗颜的点点头有些心虚,白衣女子有所企图重伤她,二人的师徒情分便已经尽了。
她刚才只不过拿叶老当借口,要真请估计人还不来呢。
秦北枫骄傲的看着女儿一脸欣慰,半晌问道:“丫头你说给人治病,那人是谁得了什么病?”
闻言秦妈妈也很好奇,夫妻俩一同望向沙发上的女儿。
秦知微捧着杯子轻轻啜了一口:“是一位老先生姓魏,住在平阳西城的别墅区,至于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魏老先生年轻时当过兵,听说是为首长挨了一枪,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所以子弹没有取出来,导致现在感染压迫神经长了肿瘤”
“肿瘤?”秦爸和妻子对视一眼,眼底有些不约而同的担忧。
肿瘤在一般人眼里就是大病,生了这病好的手术完还能多活几年,不好的说不定上手术台那就是阴阳相隔。
到时候就会惹上很多麻烦,打官司那都是轻的,指不定还会坐牢。
尤其是听女儿说那家人好像还挺有钱,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到时候可怎么办?
可是秦北枫又怕打击女儿的信心,只能旁敲侧击:“微微啊,你看你这学医还没几年,魏老爷子这病是不是得你师父出马?毕竟他老人家经验比你多”
秦知微瞬间就明白老爸的意思,然而事实却是她根本没有师父。
经验自然也不多,索性这次她并非是主治医生,只是为魏爷爷保驾护航而已,不过有些话她知道就好却不能告诉父母。
见二人忧心忡忡,忍不住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二人的胳膊:“老爸老妈你们就放心,师傅他老人家会全程在旁边看着我”
“你这丫头自己拿主意,不过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我们可不管你”
“老妈你忍心吗?忍心见不到你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儿吗?”
“噗嗤!”叶聘婷看着撒娇的女儿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美貌我是看到了,不过这智慧嘛…我还真没看到!”
“哈哈哈!”
“老爸!你看老妈欺负我!”
秦家的小屋子不停传出欢声笑语,昏黄的灯光渐渐远去,直到深夜才熄灭。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一大早秦爸秦妈嘱咐完女儿就照常去上班。
下午最后一节课,秦知微跟班主任请了一小时假拎着包就走出校园。
平阳一高校园外有两排柏树,长的那是高耸入云,远远看去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此时刚刚入秋,柏树的叶子渐渐从绿色变的有些暗黄,随着风飘落在地上。
秦知微走出去的时候,校园外冷风呼呼得吹着,一眼望去没有发现任何车辆,可见容祁还没到。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刚要打过去就听到一阵汽笛声,打眼一看是辆崭新的吉普。
想到容祁的职业她瞬间释然,果不其然车门推开走出正是那腹黑的妖孽。
彼时的容祁一身墨绿色军装,脸上挂着招牌式温润笑容,英俊挺拔的身姿更显不少英气,加之他样貌本就出色如此看来更多了几分味道。
今日出门之时天气晴朗,却没想到这会竟突然挂起大风,看天边黑云压城好似随时都能下起瓢泼大雨。
秦知微并不觉得冷,只是大风刮起来的时候胳膊上凉飕飕的,忍不住环住双臂搓了搓手臂。
容祁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冻的瑟瑟发抖,薄唇轻抿修长的手指开始解开衣扣,一点点将外套脱了下来。
等走到离她一尺的时候,伸手将外套披在秦知微身上,并强迫她将两只胳膊都放进衣袖。
然后又低下头专注的一颗颗将纽扣扣上,将她捂的严严实实,轻声训斥道:“天气凉了怎么就不知道拿件外套?虽说你是医生,但医者不自医这话总该听过,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秦知微无奈解释:“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挺好的,所以我就…”
剩下的话没说完,她捂着脑袋愤愤瞪着弹她脑袋的某人。
那圆滚滚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容祁一脸淡定双手插兜云淡风轻:“说什么就听着,别顶嘴”
秦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