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真好吃!妈,咱们明天还吃这个行不?”容宁头一回吃饭吃这么干净,碗底都舔了,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眼巴巴的瞅着容妈。
“对啊,妈,咱们明天还吃这个吧!”容安打了个饱嗝,两眼放光的说。
就连容爷爷和容奶奶这种不太重视口腹之欲的人都看向了容妈,要知道他们今天早上的饭量可是翻了倍的,可见这莲子粥有多么得人心了。
看到家人脸上满足的神情,容晚觉得嘴里的粥似乎更好吃了!她会努力的,让家人吃到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永远都能拥有这样满足的笑容。
吃完了早饭,容爸和容妈要下地干活,容爷爷和容奶奶整理院子里的小菜园,有附近的孩子过来找容安和容宁出去玩儿,于是就剩下容晚一个闲人了。
容奶奶将容晚要坐的小板凳放到了树荫下,又怕她无聊,给她摘了个莲蓬,还把盛着几只毛茸茸的小鸡箱子放到她跟前。
毛茸茸的小黄鸡摸着特舒服,而且不会让她受伤,容晚玩儿的很开心,不过一抬头就能看到鸡窝那里凶狠的大公鸡朝她蹬腿,整个人顿时不舒服了。
正好这时候听到有敲门的声音,还伴随着吱呀一声,她想应该是哥哥们出去玩儿的时候又忘了关门。然后她听到有人用北京话问容爷爷在不在家,声音透着青涩,可容晚记忆中找过爷爷的人根本就没有说北京话的啊!
容爷爷也听到了叫门的声音,也没顾得上洗手,迈大步朝门口走去。受好奇心驱使的容晚也迈着稳稳的步子往门口走。虽说她距离门口更近一些,不过步子太小了,所以就落在了容爷爷身后。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啊!”容爷爷并不认识门口的这一老一少,疑惑的问道。
“你是德荣的兄弟德耀吧,我是你哥的老战友,我叫祁越!”那位老者上前两步,眼圈儿泛红,不过却还是克制住了激动地情绪。他头发差不多全白了,腿脚也不好,不过眼神里充满坚毅,身上带着一股杀伐果断之气。
“哦,原来你就是容全说的那个祁叔啊,你过来干嘛?”容爷爷一下子想起来了,容全提过的祁叔应该就是这个人吧。可是想到兄长传来死讯的时候娘的绝望与嫂子的悲痛,他对祁越的态度就越发的冷淡。
容爷爷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的,而且是哥哥自己的选择,不应该怪祁越,但心里总归是不舒坦的,所以他也不打算让祁越进门,以后能不牵扯最好!
“容爷爷,能不能让我爷爷进去坐一下,他的腿脚不太好!”扶着祁越的男孩儿开口了,他担忧的眼神扫过自家爷爷的腿,而后转向容爷爷。
“爷,爷!”容晚稚嫩的声音在容爷爷身后突兀的响起。她能看得出来,对面那个白头发爷爷的腿好像在抖。
容爷爷哪里料得到容晚站的位置离她他那么近,转身找自家宝贝孙女却把她给碰倒了。门外的祁越和他的孙子祁廉这才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小不点儿。
祁廉不是没见过和容晚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男孩儿还好一点,磕着碰着了不一定会哭,但是这么大点的小丫头要是跌倒了,不哭得声嘶力竭是绝对不罢休的,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跌倒了还咧着小嘴儿不哭不闹的小女娃儿。
容爷爷哪还顾得上跟祁家祖孙俩说话,赶忙将容晚从地上抱起来,心疼得要命“疼不疼?给爷爷看看,摔坏了吧?!”
“爷,得得!”容晚和怀里的小黄鸡动作都同步了,歪着小脑袋,大眼睛瞪得溜圆,瞅着对面的爷孙俩。
“你们进来吧!”容晚这一发话,可比什么都管用。容爷爷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不过态度已经软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