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家的后花园儿很大,其规模和奢华的程度一点都不比楚王府的别院差,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有些景致甚至还超出楚威府的规格,果然是嫡公主的家,其气势非常人的府邸可以比较一二的!
几个丫头拿了些风筝出来,永嘉挑了一个大红的蝴蝶风筝,晓媚挑了一个软翅的大凤凰,两人跑到一处平坦空阔的草地上,放了起来
有丫头们的帮忙,晓媚的凤凰和永嘉的蝴蝶没多久就升上天空了,一时风紧,两个大风筝随着风呼啦啦的飞到了天上,两个小丫头送了竹剪子上来,永嘉说:“等一会儿再放,我还没玩儿够呢。”
原来,在古代大户人家放风筝是有讲究的,把风筝放高了之后,他们会用剪纸把风筝线剪断了,谓之放晦气,因为他们相信,放飞的风筝会把他们的疾病、烦恼和忧愁都带走的。
当然,也有人不信,只是把这种习俗当成是一种游戏,玩乐而已。
晓媚觉得,这么好的一个风筝就白白的放飞了,怪可惜的,要是碰巧落到穷人家,被穷人捡去了还可以卖几文钱度日,若是落在深山中,风吹日晒的,用不上几天,就会变成一团破布的。
不过,虽然可惜,她还是按照习俗把风筝剪断了,那风筝飘飘摇摇的随风而去,一时只有鸡蛋大,一眨眼又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一会儿就不见了。
永嘉倒是玩儿了好一会儿,直到胳膊都酸了,才剪了风筝,坐下来休息。
剩下的风筝被她送给丫头们了,丫头们都是孩子心性儿,听得一声,都呼啦一下围过来,去拿那些闲下来的风筝,有人拿美人儿的,有人拿对儿鱼的,还有人搬高墩儿,捆剪子股,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胡嬷嬷急匆匆的走过来,俯下身在永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永嘉一听,嚯的从地上站起身,怒道:“真的吗?那小蹄子竟真的欺负到嫂子的头上了?”
胡嬷嬷一看永嘉不管不顾的乱嚷,急忙冲她使眼色,示意她晓媚还在场呢。
晓媚一看人家有体己话要说,急忙起身对尺素喊道,那个大金鱼的先别放,留着给我,说着向尺素奔去。
胡嬷嬷看晓媚离开了,才低声道:“县主,千真万确的,刚才公子因为苏姨娘,都跟少夫人闹起来了,还要休了少夫人呢,少夫人委屈的什么似的,都哭成泪人儿了。”
永嘉一听,气得握起了拳头,恨恨的说:“不行,我不能由着那蹄子兴风作浪,我去找哥哥说理去。”说着,拔腿就要走。
胡嬷嬷一把拉住她,低声说:“我的小祖宗,哪有妹妹管哥哥房中事儿的道理,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你了,就是公主殿下的话他也未必听得进去,要我看,您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老奴跟您说这件事儿,就是想让您去劝和劝和少夫人,别再她一时想不开,怄坏了身子!”
永嘉听了,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忽然一跺脚说:“哥哥真是瞎了眼了,放着嫂子那么好的女人不要,非要苏姨娘那个坏女人,他迟早会后悔的。”
说着,对晓媚喊道:“姐姐,中午咱们加一个人行吗?是我二嫂子,人很好的。”
晓媚正跟尺素放风筝呢,听永嘉这么一喊,便嫣然一笑说:“好啊,求之不得呢,要不就只咱们两个太无趣了,再多几个人才好呢!”
得到晓媚的允许,永嘉对胡嬷嬷说:“妈妈,你去把二嫂子请过来吧,我自会开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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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揍一顿就好了
永嘉的二嫂刘氏,姓刘,名嫣然,今年十八岁,本是太子太傅刘仲离刘老大人的嫡亲孙女。
刘仲离学识渊博,为人正直,颇具古代先贤的风骨,在朝中很有威望。可惜,他子嗣不丰,膝下只有嫡妻所生的一子,偏偏在成亲后不久就撒手而去,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便是永嘉的二嫂刘嫣然。
刘氏五岁时便与永嘉的二哥田景之订了娃娃亲,后来,太子亡故,刘太傅辞官避世,不再干涉朝政,也不再见外人,家中渐渐呈现出败落之势,虽如此,乐曦公主重诺,依旧让自己的儿子田景之娶了刘嫣然为妻。
田景之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富家公子,一向放任自流惯了的,从不愿为人情世故委屈自己,他有一个喜爱的宠妾,是自小服侍他的丫头苏雪儿,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拆,但苏雪儿出身微贱,又是奴籍,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田景之顺从了父母的安排,勉为其难的娶了刘氏嫣然为妻,虽给了嫣然一个妻子的名分,但实际上,在他的心中,苏雪儿才是他的妻子。
尽管嫣然相貌和气质要比苏雪儿强不止一个档次,学识和才情和不是苏雪儿能比的,但苏雪儿早就先入为主,不仅牢牢地抓住了田景之的心,还被抬为贵妾,田景之院子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苏姨娘在打理,刘嫣然虽然是正妻,却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看到儿子宠妾灭妻,乐曦公主曾劝过他几次,但田景之非但不听,还一直想要抬苏氏为平妻,要不是永嘉跑到太后那告状,太后不允许,苏姨娘这会子多半已经是田景之的平妻了。
嫣然的家世已经没落,对田家不会有什么帮助,所以,乐曦公主劝过几回无果后,索性就不管了,她也是怕劝得多了伤了母子间的和气。
倒是永嘉是个直性子,很看不惯苏雪儿一味装可怜,博同情的做派,曾当面狠狠地申斥过她几次,为此一向疼爱她的二哥还差点儿跟她翻脸,永嘉当然不会服软儿,兄妹俩差点儿打到一块儿去。
今儿听闻嫣然跟田景之发生龃龉,永嘉都没问原因,就知道一定又是苏姨娘搞事,因为嫂子的脾气她了解,最是个温柔平和的女子了。
此时,要不是因为晓媚在这里,她多半要杀过去,帮二嫂出气呢!
且说胡嬷嬷去了一会儿,不多时带回一个五官清秀雅致,举止高贵端庄的女子回来,那女子穿着一身宝石蓝亮缎褶子小袄,外罩一件银蓝色水袖对襟齐膝湖绸长褙子,其下是一条月白绣明月荷塘的惊涛裙,束着高髻,却只插了一支颜色翠绿的凤头簪,簪子上垂下一串儿碧玉流苏,衬得她亭亭玉立,不染纤尘。
“二嫂子,快过来!”
一见到那女子,永嘉亲热的招手示意,一面向晓媚介绍说:“这是我二嫂子刘氏,太傅刘老大人的嫡亲孙女,也是咱们大雍国鼎鼎有名的才女呢。”
嫣然已经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永嘉的介绍,她不好意思的向晓媚行了礼,才说:“王妃切莫要听永嘉妹妹取笑,她呀,最是个顽皮的,妾身不过略识得几个字,算不得睁眼瞎罢了,岂敢在王妃面前以才女自诩。论起才女二字,怕是王妃才担得起呢,您的那篇《水调歌头。中秋》,做得真真是好极,妾身无事时常常拿出来吟咏诵背诵,越品越觉得王妃的诗惊才绝艳,可以堪称为千古佳句。”
被人夸奖了,晓媚一老脸一红,不大自然的说:“都是过去的陈词老调了,不提也罢……”
这时,永嘉忽然盯着嫣然的眼睛说:“嫂子,你哭了?”
嫣然不自然的躲过她的注视,拿帕子轻轻的擦了擦眼角儿,说:“没有,只是刚才来时风大,被吹迷了眼睛。”
晓媚闻言,情不自禁的往嫣然的眼睛上扫了一眼,发现她的眼圈儿红红的,眼泡也有点儿浮肿,连鼻子尖儿都红着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想来是受了什么委屈。
永嘉气愤的说:“什么迷眼睛,你就别瞒着我了,刚才胡嬷嬷都已经告诉我了,是不是二哥又为那起狐狸跟你闹了,你说出来,我去替你出气。”
嫣然一听永嘉当着晓媚的面儿把家丑抖出来了,难堪的低下头,揉着帕子轻言细语的说:“不是,妹妹你别瞎猜,楚王妃还看着呢,别让人笑话了咱们去。”
永嘉哼了一声,大声道:“怕什么,哪个大户人家没点儿龌龊事儿,我听说晓媚姐姐在府上也不大好过,都是被妾侍欺负的主儿,处境跟二嫂子你差不多哩。”
听到自己也被扯进来了,晓媚的额上顿时一片黑线,有点儿哭笑不得了,想来,尹侧妃掌管楚王府中馈的事儿全京城的恶人都知道了,不然不会连闺阁中的女儿家都知道她在楚王府受气呢。
嫣然一听永嘉把晓媚的*抖出来了,生怕晓媚不高兴,急忙替她向晓媚解释说:“王妃不要见怪,永嘉就是这样的直脾气,从来不会拐弯儿说话,其实她的心肠最好不过了,要是她那里说错了话,得罪了王妃,请王妃娘娘一定不要见怪,等您跟她相处长了就知道了,她其实没有恶意……”
刘氏嫣然自己明明还委屈着,眼泛泪花呢,却因为急着给别人解释,脸都有点儿红了,晓媚见状,不由得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说:“我没有怪她啊?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有什么好怪罪的呢?”
嫣然一见晓媚如此坦然,连被夫家歧视的事儿都不曾遮掩半分,既没有难堪,也没有沮丧,甚至连一点儿负面的情绪都没有,还这样温柔开朗的面对,不禁对她好感倍增,她回握住晓媚的手说:“像王妃娘娘这样的品貌才情,若还入不得王爷的眼,只能证明他没有眼光,有眼不识金镶玉罢。”
晓媚笑道:“彼此彼此,你的丈夫想来也是个没眼光的。”说着又笑道:“只是这样说,不知你的小姑子愿不愿意听呢?”
永嘉说:“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不爱听的?是我亲哥又如何,他做了宠妾灭妻的事儿,我照样不待见他。要我说啊,你们的男人都是欠收拾,换做是我,要是他敢宠妾灭妻给我气受,我一顿鞭子下去,管叫他们服服帖帖的,什么姨娘侧妃的,都叫她们见鬼去,或者干脆把那臭男人也一起赶出去,省得还得天天面对他,怪膈应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还叉起了腰,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一边儿的胡嬷嬷忍不住咳嗦了两声,偷偷的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下去。
正常情况下,一个闺阁的女儿家,是不该说出‘打男人、驱姨娘’这样的话的,否则就会被认做是不贤惠,刁蛮无理。
亏得是被晓媚和嫣然听去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会严重影响到她的闺誉的!
……
中午时,厨房把永嘉要的螃蟹和菜蔬都准备好了,午饭定下摆在了永嘉的房里。
永嘉和晓媚、嫣然在花园儿里逛够了,就一路回了永嘉的院子。
院子里有两个小丫头在煽风炉煮茶,另一边有两个小丫头在煽风炉烫酒,永嘉笑道:“这个节气外头有点儿冷,不然咱们就在这院子里一边儿喝酒,一边吃螃蟹,顺便听快嘴刘说书,最是惬意不过了。”
说着,丫头已经打开了帘子,三个人扶着各自的丫头进屋去了。
屋里,丫头们陆续的把下酒的果子菜蔬端了上来,都是时新的菜蔬果品,蒸好的螃蟹也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红澄澄的。
永嘉看了看蒸笼里的螃蟹,一下子撂下脸来,说:“我吩咐的要蒸十只最大的上来,怎么上来的反倒是小的了,还不如我昨晚吃的大呢,这是怎么回事?”
送螃蟹的厨娘一听急忙跪了下来,苦着脸道:“县主容禀,不是奴婢不听话,只是头晌儿时苏姨娘也打发人来叫蒸螃蟹了,螃蟹蒸好时,她的丫头抢着把那屉大的端去了,奴才阻拦不住,又不敢说她,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岂有此理!”
永嘉一听苏姨娘竟敢在她嘴里抢食,气得‘啪’的一拍桌子,怒道:“好个矫情的小蹄子,欺负着主母还不算,竟敢把爪子伸到本县主这儿了,莫非本县主也要吃她剩下的东西?她配吗?”
说完,怒气冲冲的要去枕霞院找苏氏算账。
嫣然慌忙拉住她,哀求说:“妹妹且先息怒吧,我现在你这里,要是你现在去找她,你哥哥一定会以为我挑唆了你什么的,没的我又要受一顿闲气。”
说完,眼圈儿竟红了。
永嘉听了,气咻咻的坐了下来,咬牙捶着桌子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苏氏这个坏女人,我迟早要把她赶出这个家……”
其实,永嘉还真冤枉苏氏了,她是打发人到厨房去要螃蟹了,但却没想抢永嘉的螃蟹,她也没那个胆,是打发去的小丫头子不懂事儿,仗着自家的主子得宠,跑到厨房去作威作福的。
她看到那屉螃蟹大,思量着主子吃不了,剩下的少不得进了她们肚子,所以便打起了大螃蟹的主意。厨娘说那屉大螃蟹是县主待客用的,她也不以为意,以为永嘉性子大咧咧的,根本不会去留意螃蟹的大小,所以存着侥幸的心理,把那屉大螃蟹抢夺了去。
永嘉在府里一直霸王似的,哪受过这样的气?受了气又不能发泄出来,只气得她饭也都吃不下去了,只瞪着那些螃蟹鼓气。
厨娘退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后厨的人,后厨里有苏姨娘的眼线,得知后赶紧溜去了枕霞院,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姨娘知道。
苏姨娘听闻此事后,花容失色,忙将那小丫头子叫了进来仔细的询问。
小丫头子一听主子询问,晓得是出事儿了,战战兢兢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哭道:“奴婢没想到县主会留意螃蟹的大小,奴婢都是为了姨娘能吃的高兴才会如此的……”
苏姨娘一听,只气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蹭蹭蹭的几步窜过去,亲自打了小丫头子十几个大耳光,直到打到力气用尽才停下手来。
小丫头子被打得脸都肿成猪头了,大哭着求饶不止,苏姨娘咬牙道:“给我惹下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有脸来求饶?真该把你捆了,用石头碾子压死才好?”
小丫头子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求饶,把头都磕破了,苏姨娘想了想,命人将小丫头子捆了,亲自带去了永嘉的院子,前去向永嘉赔罪。
永嘉的似锦苑里
快嘴刘正眉飞色舞的讲着大晋的皇帝南宫逸和皇后穆采薇大婚的段子,说起皇上下的那道后宫永不纳妃的旨意时,把三个人都听得如醉如痴。
嫣然听到人家夫妻的恩爱,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来,永嘉忘记了生气,毫无保留显出羡慕和向往的神色。
晓媚则陷入了沉思。
像大晋皇帝和皇后的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模式,跟现代的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完全相同。古代的女人是不会有这种一夫一妻的超前意识的,在她们的意识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她们心中不喜,但为了博一个贤名,也多半会在自己怀孕或不便时,为丈夫张罗纳妾之事。
而穆皇后,身为天下女子的表率,敢于冒天下之大不为,主张一夫一妻,不给丈夫纳妃,也不许别的女人沾染自己的丈夫,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现代女人的作风。
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穆皇后就是跟她一样穿越而来的了,而且还在这个世上混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她暗暗的下决心,等将来找到母亲,一定要设法去大晋,见一见自己的这位老乡和故知!
三人正一边听书,一边各自想着心事,这时,外面的小丫头忽然来报,说是苏姨娘前来请罪了。
永嘉一听是苏姨娘来了,本来痴痴的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她哼了一声,怒道:“叫她滚,别脏了我的地儿!”
小丫头子下去了,苏姨娘听到永嘉的传话,咬着嘴唇想了一回,忽然提着裙子在院子里跪了下来,对那丫头说道:“麻烦姐姐进去回县主一声,就说妾身自知罪孽深重,特在院子里下跪请罪,县主什么时候她原谅妾身了,妾身什么时候起来。”
小丫头子回去禀报了,永嘉一听苏姨娘竟然在她院子里长跪不起了,被气笑了,说:“她当自己是谁?竟敢来威胁本县主,出去告诉她,她喜欢跪就让她跪着,本县主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跪到什么时候?”
小丫头子出去了,嫣然忐忑了一会儿,说:“妹妹,我……”
“你是不是怕我二哥又把苏姨娘下跪的事儿怪到你的头上?嗯?”
没等嫣然说完,就被永嘉打断了。她瞪了嫣然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怕什么?他要是冤枉你,你不会反抗吗?一样是人,凭什么要受他们的气?你可以跟他好好的解释,他听也就算了,要是不听,你就该抡起棒子狠狠的揍他一顿,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我给你讲,男人之所以敢欺负女人,都是女人把他们惯的,往死里揍他们一顿就都老实了。”
晓媚的嘴角抽了两下,这真是亲妹妹吗?
嫣然嘴唇嚅嗫了两下,欲言又止,想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跟小姑子的思想,压根就不再同一个频率上。倒是晓媚帮她开了口,说:“你说的倒是轻松,嫣然是个弱女子,你哥哥是个习武的男人,你让她怎么揍你哥哥,就算她想打,也得打得过算啊?而且,这是你的家,要是她打了你哥哥,你母亲,你父亲,还有你家里的长辈们,能轻易饶了她么?”
话说到了嫣然的心坎上,她低下了头来,向晓媚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晓媚说的很对,那男人身材魁梧,雄健有力,她根本打不过人家,更悲惨的是,她没有任何家世和靠山让她依仗,能让他对她有点儿忌惮。她的父亲早在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去世了,祖父在她出嫁后,就举家搬回了洛城老家,外祖家十几年未曾联系,也早就形同陌路。除了婆家人,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让她又怎敢忤逆丈夫和夫家的人呢?
她也知道丈夫不喜欢她,可是没办法,作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除了依靠丈夫,她再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出路,所以,就算丈夫心里装着别人,她也只能依附着他过日子,只是日子过得毫无质量,苦闷憋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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