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你的生父求情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生父?他除了要求我回褚家为他们带去荣耀,他为我做过什么,他有什么值得让我为他求情的。再说死了什么痛苦都没有,只有活着看着昔日抛开的妻女活得比他好,比他精彩。才是最大的折磨。”瑞婷根本不担心他们说她薄情,很淡定将事实说了出来。
果然,在场的人听了瑞婷的话,皆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那凤熙是怎么做?”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问道,这些年的隐忍已经让她便的谨小慎微,踌躇不前。
“父皇、母后,娘亲,还记得当年先皇下的那份圣旨吗?”瑞婷淡定的继续问道。
“当然。”说起圣旨,安平公主咬牙说道。
如果没有这张圣旨,她的生活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她可以和德哥双宿双栖,儿孙满堂。可她生来就是皇家的公主,她不能抛下做为公主的责任,所以她没有反抗。默默地嫁给了褚家文不成武不就的褚遂良。
嗨,安平公主与瑞婷关注的不在一个点上,跟古人讲话就是麻烦。
“所以,父皇现在不是他褚遂良要和离,而是娘亲不满他的不学无术,过河拆桥,不负责任。休夫。”
休夫两个字如同擂鼓重重的敲打在一众人的心上。皇上却急急的问道“怎么说?”只要不让南宫家丢脸,旁人的脸面在皇帝心中根本不是事儿。
“我可听说当年是去娘亲娶了他褚遂良的,严格来说他是南宫家的上门婿。”在坐之人一下子全明白了,上门婿根本没有和离的权利,只有女方可以休夫。
褚家不知瑞婷这个亲生女儿竟然劝着安平公主休夫,那边褚家人到了宁安侯府绑了褚遂良就要到皇宫赔罪。可褚遂良不知为什么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梗着脖子就是不同意。
最后皇帝不仅召了褚家人,更请了京城有名望的学士、大臣进宫。
到了皇宫,虽然褚遂良怕的要死,但还是咬死牙关“臣与公主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还请皇帝成全。”
皇帝看着他,眼里的怒火是那么的明显。骇得褚遂良身如筛糠,可还是死死咬着嘴唇。褚家大爷看到气的差点晕过去,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褚氏族长更是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
“那你可想清楚了,这是先皇遗旨。你知道抗先皇的遗旨的后果吗?”皇帝冷声问道。
褚遂良虽然满身冷汗,还是咬牙坚持:“臣之罪,可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于公主来说是不公平的,臣恳请皇上恕罪,也给公主再次寻找幸福的机会。”
皇帝气结,好一个给公主再次寻找幸福的机会,这些年他怎么还不知道褚遂良有这伶牙俐齿的本事。
“皇上,安平公主在外等后。”王喜上前通报。
“宣进来吧!”很快安平公主便走了进来。
“见过皇兄,我听说褚家的都来了,我想知道结果。”安平公主进来淡淡的说道。
“这?”所有人默契的或者扭头看画,有人盯着自己的衣服袖子猛看。
“褚遂良,你要跟我和离,你想好了吗?”安平公主直接朝着褚遂良问。
“请公主成全。”褚遂良知道安平向来软弱,如果将主动权交到她的手上,说不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好,在座的给都是我威远最有最具名望的学士、大儒,那安平有一个问题请教,不知各位可能为安平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
“那好,我想请问大家褚遂良是我南宫家的招赘上门的上门婿,是也不是?”安平看着褚家人问道。
“是。”褚家族长在听到安平公主的问话是,便知道他们褚家完了。今天过后的褚家将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我再问,上门婿可有自主和离的权利?”安平公主这次看向的是这里的所有人。
安平公主的问题,难住了所有人。虽然安平是皇室公主,可这个时代也是对女子的要求同样也是很严苛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只能从一而终,就是皇家公主也不例外。
可安平公主所说的情况也确实存在,褚遂良当年入赘皇家又是昭告过天下的。这下子就连那些学士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安平公主的意见,一派反对。一时间竟然僵持住了。这也给褚遂良和褚家人一个错觉,安平公主不想和离。
可跪在地上的褚遂良却急了,那人可是答应他了,只要和安平公主他就要帮他褚家成为京城第一世家。于是吼道:“公主,我们早已没有夫妻之情,你这样执着对你我都没有任何益处?”
“是吗,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南宫一族吗?”安平看着褚遂良问道。
“请公主成全。”褚遂良不管安平说什么都只有这一句。
“好,皇兄,我安平在不济也不会强迫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坐的都听到了看到了,是他褚遂良不义在先,所以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请皇兄成全。”然后跪了下去,而在座的人除了褚遂良都注意到了安平公主说的不是和离,而是不再要褚遂良这个男人了。
“既然你们夫妻二人都这样说了,朕也不会强人所难。下去吧!”皇帝一锤定音。
“是。”所有人立即退下。
三天后皇帝的圣旨到了褚家,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王喜王公公:“圣旨到——宁安侯褚遂良接旨。”
“臣褚遂良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安侯褚遂良与安平公主结婚多年,但……,顾准许安平公主休夫。”
褚遂良在听到休夫两个字就傻了,什么休夫。不是和离吗?
王喜却鄙夷的看着褚遂良:“褚大人,接旨吧!”
“是,微臣接旨。”最后还是月姨娘拉了拉他的衣袖,褚遂良才反应过来,躬身接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边安平公主刚刚休夫,凤熙公主就醒来了。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褚家的名声算是完了。本来就好几家正在议亲,此事一出一下子都回绝了。丢不起这个脸啊,谁敢跟这样门风败坏的人家结亲,连累他们也要成为笑柄。
古代社会,是非常注重门风,如果一个家族门风不好,它是很难在这个社会立足的。褚家老大在得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急匆匆出去找人商量对策去了。
族长知道这事后怒气滔天,这么一来,谁还敢和他们这样的家族结交。好在,褚家在外当官的人尚未波及。
可对于整个褚家,这几天,注定是待在水深火热里了。因为京城都在传褚遂良和凤熙公主八字不合,命里克妻克子。不然哪能那么巧休夫的圣旨刚下,凤熙公主就醒了。
一下子,整个褚家乌云密布,所有人都龟缩在家里,连们都不敢出。这京城难得出一件这样的重大奇闻,是注定逃脱不了成为了京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对于褚家人来说,这是灾难。可对于褚遂良也很激动,可当他在去找那黑衣人时,早已人走屋空,连一丝线索也没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