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之后,席锐带着绿如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回厢房休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肚子绞痛,席锐急急忙忙去周宁肆书房里拿了些纸去了厕所。
这古代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方便,上厕所擦屁屁的纸质量都不太好,有些硬,所以席锐经常会去书房偷拿周宁肆写字的纸擦屁屁,谁料有一次竟然被他发现了,从那以后他的专用纸就都锁进了柜子里,席锐能偷到的,也就只是他写过字的纸。
鉴于席锐姝多次疯狂的偷纸行为,周宁肆已经对于席锐出现在书房这件事十分警惕,甚至有几次,他发现自己阅读的书少了几页,找席锐姝算账的时候她又总是装的一脸无辜,他也就没跟她计较。
这一次席锐直接进书房抢的纸,周宁肆坐在桌前正写着字,席锐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了过来,从他面前一巴抓走了他准备写字的纸,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周宁肆哭笑不得,走出书房,发现绿如也一脸呆滞的看着席锐姝的背影。
“王妃这是?”
“王妃说……她肚子疼。”绿如呆呆道,手里拿着两张厕纸。
她刚把厕纸拿来,谁料王妃就忍不住了,竟然抢了王爷写字的纸,狂奔向厕所了,再看王爷,好像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席锐在厕所里蹲了许久,硬是什么都没有蹲出来,
席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因为她晚饭吃多了?
不可能啊,她和平常吃的一样啊,
席锐忽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被黑衣人下毒的事。
当初那黑衣人给她的期限是多少天来着?好像是三个月吧?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这么说,她就只剩下两个月可活的时间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席锐仰天长叹,天妒英才啊。
周宁肆踱步到厕所外,隔着几米的距离,看了看厕所。
“王妃可还撑得住?”
“撑……得住……”席锐挪动了挪动麻木的脚,还是觉得自己去床上躺一会儿比较好,“那个……我今天晚上,能跟你换一下么?我想睡床,可不可以?”
“那是自然,”周宁肆淡然的点点头。
“但是你不能到床上挤我……”席锐艰难的站起身来,扶着墙,走出了厕所。
“本王不喜欢乘人之危,自然不会去挤你,”周宁肆扶着席锐,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卧房走去,“本王还是让人去把大夫叫来,开服药喝了或许会好很多。”
“不……不用了,就是肚子疼的小事,何必大晚上的去把人扰起来。”这要是大夫来了,她岂不就露馅了么,这万一要是被周宁肆发现了,还不得拿大砍刀削死她,“我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周宁肆把席锐扶到床上,拿暖水袋给她捂着,然后又让绿如端过来一壶热水,喂席锐喝了好多,
席锐觉得缓和了好多,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只是睡得不太舒服,中间醒了好几次。
席锐睡下了之后,一直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周宁肆看着不忍,还是让万尘去请了大夫。
九王爷有请,哪个大夫敢不从,赶紧带着医药箱,一路赶到王府。
大夫给席锐把了脉,眉头皱的更甚。
“禀王爷,王妃这腹痛,并不是因为吃了不好的东西,而是因为,王妃别人下了毒。”
周宁肆眉头一凛。
“此毒药乃棕褐色小药丸,入口即化,吃下的人若不及时服用解药,便只剩下三月足的寿命,每个月会有一次发作,情状便如同今日,腹痛难忍,难以缓解,且每个月都会比前一月更疼一分。”大夫捋了捋山羊胡,“此种毒药甚是少见,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也往往查不出腹痛的原因。”
“那大夫可有解法?”周宁肆眉头紧皱,问道。
“在下只能开出方子缓解疼痛,却并不能完全解毒,要想解毒,还需找到下毒之人,让他交出解药才可。”大夫开出了方子,万尘去抓药了,周宁肆一个人坐在床边,眉头皱着。
算算时间,三个月之后,差不多就是他的生辰,朝中早有传言,在他生辰之际父皇将会把翠璃交给他,看来下毒之人是准备借席锐姝之手,拿到翠璃。
可惜他可能是想多了,翠璃并没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虽然说它的确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奇力量,但绝对不会是可以让莫些人一统天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