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就好,”江拒神智还算清楚,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太对劲,猜想可能是被盛嘉禾坑了,转身快步走到了浴室,放开了冷水,站在冷水底下淋了一会儿,清醒了很多,
谁料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打开,江尧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脚步一个不稳,就扑到了江拒怀里。
冷水浇在身上,其实是有些冷的,江尧打了个寒战,江拒抱着她,伸手把冷水关了。
江尧趴在江拒身上,浑身湿透,脸不自觉的往江拒的脸上蹭,她的身高最多只能够得到他的颈窝,蹭不到脸,就只能在颈窝出蹭,
江尧唇间呵出的热气,喷洒在江拒的锁骨上,他一时间脸色更红,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
紧接着,江尧就冲着江拒的锁骨吻了下去。
至此,江拒的防线彻底崩塌,抱着江尧走进了卧室。
江尧坐在床头,衣服湿透,很难脱,江拒还是十分有耐心的把它们脱完了,顺便脱完了自己的。
江拒俯下身来,吻住江尧的唇,那一瞬间,仿佛就像是沙漠中的人找到了甘霖,江尧顺势躺下,胳膊挂在江拒的脖颈处,微闭着眼睛,脸色微醺,感觉像是喝到了夏天的杨枝甘露。
她只能更亲近,更亲近的抱住他,感受他,
江拒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月光正盛,窗帘竟然也没有关,月光微微撒进来,屋子里没有开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胳膊底下枕了一个人。
江拒心头一紧,低眉看了看,江尧果然一脸安详的睡在他怀里。
这下事情大了。
他从无辜背锅变成了真真切切的犯罪嫌疑人,这丫的醒过来估计会砍了他,
这个时候,江尧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足足一分钟有余。
江尧下意识的掀被子去看,
很好,果然她和江拒都没有穿衣服,
“我,你……完了,老娘的第一次彻底不在了……”她守身如玉二十四年,就这么,就这么彻底完了,并且她其间一点意识都没有?
“我我我,你听我说,我会负责的。”江拒脸色微红,往旁边挪了挪。
“你负责什么啊你负责,一看你就跟没成年似的,完了,我不会强那个啥未成年了吧?”江尧绝望的看着江拒。
“不是,我成年了,我成年好几年了,”江拒赶紧解释,“我就是长得比较年轻,”
她喜欢的明明就是妖孽型,不是这种正太型啊,怎么看都像是她那啥了未成年一样……
“行了,你别说了,”江尧把被子扯过来,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行,”江拒果断拒绝,“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尧抱着衣服,跑出了卧室,穿好衣服,头发一撸,转身跑出了江拒的家,留下江拒一个人风中凌乱。
江拒抱着被子一脸懵逼,他也是第一次啊,保守二十二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他找谁说理去?
江拒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沉吟了下,还是决定出去找找江尧。
他家离市里不知道远了十万八千里了,江尧的手机又落在了沙发上,且没电了,她这又没钱又没手机的,在外面瞎跑三天也回不去市里,他出去找找还是最为稳妥。
江尧站在海边,真的是一脸的懵逼加无助。
现在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她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的一直叫,她又不认得路,沿着海边走了走,终于看到一家烧烤店海还开着门。
貌似是有钱人在店里聚餐,江尧猫着腰走过去,想顺两根烤串,又想到自己是人民警察,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算了,命都不保了还换什么尊严,江尧伸手拿了两根就开始吃,无奈她没什么偷吃的本事,不知道跑的远点,烤串没吃两口,倒是被人家老板逮了个正着。
“小姑娘来偷吃是吧?”老板是地地道道的海边人,责备的口气也是淡淡的,“偷吃可是不对的,来来来,今天你刷三百个盘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江尧转身要跑,被老板扯住了外套,她又不能和人家动手,只好走到后面去刷盘子。
刷到第四十七个的时候,江拒姗姗来迟,
机车停在一边,他探头就能看见江尧蹲在一边,委屈的吸着鼻子,泄愤一样的刷着手里的盘子。
“好了,别刷了,跟我回家,”江拒哭笑不得,把钱付给了老板,又弯腰把江尧拉起来,拿纸巾把她的手擦干净。
好歹也是当过几年警察,见过大世面的人,江尧的眼睛通红,但还是憋住,没有掉出眼泪来,坐在江拒机车后座,头盔套上的那一刻,她才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江拒外套后背被她哭了个湿漉漉,
“哎你别哭了,回家,回家就吃饭。”
“不是因为吃饭,”江尧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眼泪也止住了。
回家之后,江拒从厨房里拿了两包包泡面,给她下了一大碗面,卧了一个圆润的荷包蛋,江尧吸溜的欢畅,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净,江拒其间几次想说话,都被她给制止了,吃完面之后,江尧一撸头发,转身去了卧室,留下江拒一个人独自凌乱。
江尧可能是哭累了,趴在床上,鞋子也没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江拒又帮她脱鞋子,又帮她盖被子,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窗帘拉上,灯关上,顺便又把门带上了,
刚走出卧室,江拒收到了一条短信。
江东码头,毒品走私,捣毁。
他目光一沉,去储藏室里,拿出了外套和面具,从车库里开了辆车,往江东码头赶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一人之力,做出很多让人惧怕的事,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听从于谁,只知道,他出现的时候,有些人总要失望。
他没杀过人,是的,再混账的人,他也只卸过他们的胳膊,尤其是有家室的人,他从来不伤害。
不是不敢杀,也不是不忍杀,而是不能杀。
有些人他活着,是有活着的任务和义务的。
江东码头,注定会有一场波澜。
如同那天的海口码头,即使没有江尧的出现,那批货物也不能成功交易。
江拒的车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江东码头。
他家里,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