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后又劝道:“儿啊,切记话从口出,刚刚的话可不能再说,让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郭元白也是一时气极,真让他再说一回他也未必敢,听了郭夫人的话还是气哼哼的,可到底没有再胡言乱语。
只是心中气难平,不出这口恶气他连觉都睡不好。
太后在宫里,他也不敢惹,他便认定是江采月不肯给他治,把江采月狠狠地恨上了。
回到房中,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跑去折磨了一通小晴,看着原本看起来柔弱美貌如今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躺在柴房里,郭元白的内心越发的扭曲了。
之后回到房中又躺了一会儿,眼看外面天色有些晚了,想到在整个金池城同样恨江采月的人有多少,不由得就想到之前因得罪玉香而被打了的崔德阔。
若是从前郭大人活着时,郭元白又仗着准驸马的身份,他是一百个看不上崔德阔那样的破落户,但如今郭大人一死,他也弄得如此田地,甚至可以说比崔德阔还不如了。
但同样,他们都是和英武侯府结下仇的,他就不信崔德阔挨了打之后会不恨英武侯府。
于是,兴冲冲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便出了郭府。如今郭府这步田地,他出名也不讲究了,连个随从都没带,倒显得他来见崔德阔是放下脸面的。
来到崔府,郭元白自报家门,求见崔德阔,门上的下人上下打量郭元白几眼,嘲笑道:“原来是郭公子,失敬失敬,不过如今整个金池城谁不知郭公子的那些家事?郭公子此时来见我家公子,怕是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