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道:“要是一直不下雨,也不下雪,明年的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陆安郎苦笑,“就别说明年了,每年到冬时,小溪里的水都要浅许多,今年已经浅得不能再浅,没准到时干脆就要没水了,而村子里许多井水也会枯竭,咱们家两口井,说不定到时一口出水的井都没了。”
皓儿倒不知道这个,闻言怔了怔,“爹,要不是冬天我们搬城里去吧,这村子里的人如今感激咱们家的狼能守村口,可再出些啥事,啥感激不感激的都不及自家的好处。”
陆安郎知道皓儿这是让村子里的一些人弄伤心了,就像玉香和陆有才他娘他弟他弟媳妇打起来这件事,以他们两家的关系,陆有才竟没出来帮着玉香,不管是怕人说闲话,还是真怕他娘,又或者是觉得玉香只是个丫鬟,被打了也就被打了,但陆安郎都对陆有才很失望。
虽说他们从前感情很好,陆有才也够兄弟,但通过这件事,两人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往后这个裂痕也只会越来越大,而陆安郎并不想弥补什么。
正说着,就听前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陆安郎刚刚在地窖里面,没有听清皓儿和江采月、戚南琴的对话如今听了奇怪道:“家里来客人了?”
“嗯,说是让娘帮着下奶的。”
陆安郎‘哦’了声,他从来不过问江采月给人看病的事儿,但来找江采月看病的人并不多,毕竟他们家院外养了狼和虎,一般人不敢登门,小病啥的白大夫都能看,而村子里的人身子骨还是可以,头疼脑热啥的自己弄点土方也就治好了,大病最近都少,有些受伤的也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这么久了,江采月给看的病还真不多,而且,又没钱拿,又没经验拿,有时还要搭药,不是关乎生死的,江采月都不大爱管。
但下奶这种事儿白大夫还真帮不上忙,陆安郎也不好问太多,爷俩又继续挖起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