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淡淡地说:“还好。”
安东:“你不装叉能死啊?”
十五原话还给他,但把重音放在第一个字上,“你不装叉能死啊?”
安东一脸嘚瑟,“我装了也没死啊。”
十五立起眉毛:“我从小装到大也过得挺好啊。”
安东:“哈!终于承认装叉了吧?”
十五的眉毛就强行归位了,“秦关需要留下治疗几天,但有惊无险,并没有受到本质上的伤害。现在,我需要你交出你身上这套装备。”
安东说不行,“我答应成凤阳记录仪归他。”
十五:“没关系,我可以给他一个copy版,外加锦旗和五百块奖金。”
安东觉得自己一直误会十五了。这厮不仅是装叉犯,还不要脸!
接下来的两天,安东一直都在小山谷疗养院。
他虽然已经绿成了一根荧光棒,但檀无因还是不放心。于是,我们东哥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你表姨觉得你冷”,以及“你表姨觉得你饿”。
每天驻守在疗养院的信使团哨兵都能看到一道风景——安东在院子里溜溜达达的抽烟散步乱逛,檀教授抱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匆匆跑来给他兜上。又或者,安东在干掉三大碗饭和一盆红烧牛肉后,檀教授又笑眯眯的给他端来一大盘水果和一整排酸奶,并且盯着他吃完。
要不是檀无因只在第一天额外抽了他一管血,之后却再没要求他参与任何实验的话,安东都以为他被表姨当成小白鼠豢养了。
“你不拿我做实验吗?”安东问。
檀无因正在看报告,闻言便摘下花镜,“我已经有你的血液样本了呀。”
安东说:“但别的科学家遇见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檀无因想了一下,“你是说我基因上的父亲吗?”
安东抬了抬眉毛。
檀无因微微歪了歪头,“我知道那边的医学界都做过什么,但我认为以咱们的立场没有资格评价他们的对与错,因为咱们并没有遭遇他们的危机。不过身为一名科研人员,我一直笃信一条原则,当我们冲刺在科学的前沿时,要注意脚下,是否踩到伦理的边缘。”
安东决定喜欢这个表姨,即使她热衷于把他包成球儿。
当秦关的试剂也变成绿色后,过客的人终于被允许探视了。
好兄弟见面的场面自然是热闹的。除了安东和秦关,对于其他人来说除了时间上的相隔,更多的是那种“死而复生”的激动。
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