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买东西的,没打算卖东西。”
青年遗憾地看了看匕首,“好吧,合该是我跟它没缘分。”
安东:“只听说过跟玉有缘无缘的,现在连冷兵器也这么论了吗?”
青年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瞎凑热闹呗,要不我还能说什么?‘哥们儿,你这匕首见过血吗?没见过不如让给我吧,我带它开开荤’,还不把别人都吓跑了。”
安东觉得这人挺逗,看着也顺眼,就决定帮他开个张,“折刀怎么卖?”
青年挑起眉毛,“非卖品,我就是摆那儿馋人的。”
馋人个狗蛋,这是看他想买准备忽悠着抬价呢。
安东就放下折刀,“行吧,那我也不夺人所爱了。”转身拉开门就要走,结果肩膀上一沉。
“哎哎,你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啊,你要真喜欢咱们还可以再聊聊。”
呵呵。
这一聊没想到还真聊出不少东西。
青年看起来和安东年纪相仿,懂得却很多。从冷兵器到火器,从怎么熬骨头汤才能变成奶白色,到它空间两大阵营的优劣势,似乎没他不知道的。
其实这种夸夸其谈很惹人嫌,换做旁人还会觉得他满嘴放炮吹牛逼,但安东却听出他言之有物。尤其是分析大使团的时候,把这次江逸被推到台前的原因说得头头是道。安东认为,如果自己不认识江肃,也没有和信使团的关系,他都不可能想到这么深。
青年是典型的京派少爷作风,客人来了给沏茶,茶叶茶具茶点都有讲究。买不买东西都次要了,大家可以先交个朋友嘛。
小店里有椅子有茶几,冬季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们俩肩上,暖洋洋的。
烟随便抽,俩人烟瘾都不小,但店里安装了新风系统,一点儿也不觉得呛。
点心很好吃,茶水也顺口。
安东和青年相处得很惬意,但在某个光影的作用下,他忽然发现这个青年有点眼熟,然后一股淡淡的味道裹在烟雾中从他鼻息间掠过。安东确定他肯定在什么地方闻见过这种味道。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而是人身上的一种很淡的体味。
“我们以前见过吗?”安东问。
青年正在大谈一段他溜进它空间农科院的经历,不由一顿,“没有。”
但安东在搜寻记忆的同时并没有漏掉他说的每一个字,“你溜进过农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