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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落,白夫人与夫君正在桌上看信,老太太两人中秋是不上京了,一应节礼也随信由郡王代交。又说那瓶子的事,劝女儿不必太苛责夫婿。
一同观览的殿下就得意洋洋,还指着那几行字笑:“就说了,父亲哪儿会说我。”芷蘅也不说好不好,刚往他身后拍拍,单薄寝衣的夫君差点跳起来,一时又装样作兴:“别别别!疼着呢。记得可清楚了。”
“六妹妹说十五看灯,你去不去?”收了信白夫人就歪到床上仰卧抬腿,垫着后脑看子涵收拾,突然想起来问话。“啊?哪儿看?”殿下正坐在妆台一边,手上拆着最后一根辫子,只回了她半句,“不是还要领宴……”
十五当夜,妻夫俩加一个小姑子,席未过半就找了借口溜走。六公主早就有约,哥嫂只为挂名儿,一到雅舍早早告退,小菜上齐后,屋里又剩郡王两人。
“来,先贺君上千秋,”白夫人往桌上白玉盏中倒入浅浅一个底的葡萄甜酿,双手奉上递到王爷手边,放低身段祝酒,“再愿郎君千岁。”
“这可贺早了。”子涵矜持得接过来,豪气的一口饮尽。还没碰足三杯,两颊浮上红润的人就偷偷摸摸开小差。他伸长了脖子,嘴巴里还咬着没喝完的杯沿,白玉衬着红豆一般的唇珠泛出牡丹的鲜亮。子涵活泼的往窗户探头,努力朝楼下街市瞧。
夫人早饮下数盏,她支着微醺的额头,兴味的问道:“久别数载,据阿瑾看,比之昔年如何?”青年退回来咂摸了一下口中甜酒的余味,老成的直摇头:“良辰美景奈何天。往日它有好时,也由不得我来瞧啊……”这人又把空了的酒杯往前挪,嚷嚷着要添,“阿蘅!”
芷蘅再给他倒了一个底,又推他吃菜。宫门大宴,好则好矣,唯有蒸煮最多,不为彼此所喜,如今填个肚圆再回也是好的。没过一刻就到戌时末,街巷里的花灯都亮成七彩的光带,天边次第炸开了烟火。白夫人真心赞到:“锦绣堆烟,柳意春情——虽比不过扬州,总算好的了。
“敢是娘子惋惜别处来了。”玉面郎君收回来朝着热闹街市的目光,一手持扇越过桌子戳戳她肩膀,半真半假的调笑,“……是有个风流才子还是红粉佳人?”
“要真的看尽了雨云,也及不上如今明月相伴。”白夫人拉着手腕把他牵到这边,真心实意的握紧了手,“再者说了,倘若去过,殿下哪会不知道?”
自为抓住了把柄,郎君总不肯只在楼上看看了,死要拉着她去下面。灯原没什么瞧得,总是市井寻常,只夫君看个新鲜,但那人流之中的欢喜热闹确有十二分的真切。白夫人就由着他往人群里拉来拉去,忽而也要戴面具买灯,忽而又躲在树后瞧人家姑娘公子结结巴巴诉情。
正见着一对鸳鸯拌着嘴离去,芷蘅就拿她们一般话来,粗着嗓子玩笑:“天底下可还有旁人知我?”郎君便咳上一咳,细声细气的假做抱住她的肩膀:“好人儿,自然只有我了。”
街有一人推搡人群而过,嘴里着急说着:“让一让”两人本是做戏取乐,俱都笑的前仰后合。郎君于是急急的往后一让,可巧那脚下新踩的青石竟不甚坚固,溅起一汪水来。白夫人瞧他湿漉的下摆和透水的鞋袜直摇头,也不作怒气只把他赶去换,“我早说歇一歇。”又绞干自己沾水的一点衣摆,擦了擦就算了。
花灯游河之后,人声渐渐都往外边散去,子涵既换了衣服回来,两人凑在灯火暗处等车。芷蘅拿手里折扇敲了下郎君的额头:“瞧瞧,人说年岁大了,多少规矩些——只你是个不同的。”
几年间下颌褪去丰润,轮廓越见深刻的子涵趁着夜色,一手还抱着明明灭灭的莲灯,另一手就大胆的抱着娘子的臂膀,转着身子仍不安分的扯袖子:“寻常还是好的?正是不同,才惹得娘子疼呢。”
“讨巧也不行。”郡王展平了扇子,遮着下半的脸凑到他耳边训斥,“阿瑾自己选吧——回了家便好好吃一顿板子,若在路上么……只抽上几下管教。”
两人收拾了上车,明阳先进,只得独自跪坐。等白夫人也上来,郎君于是半身趴伏在女娘膝盖上,自己乖顺的落了小衣。两瓣肉倒是翘挺可爱的白润,只是揉上去仍带些疼痒余韵。
手掌一下下抽在肌肤上,响亮的扇打比真切的痛楚还要磨人,每落一下,疼痛过后就是疯狂的麻痒。只叫人上下不得,不如再挨一下狠的痛够了才好。虽然归家路上,外头人声渐散,总还在车上。他愈发羞怕,贴着两颊的垫褥也烫热起来。夫人一点不饶,突然连续密集的十来下抽打,险些叫郎君呻吟出声。
“娘子娘子,受不得了……”子涵咬回去声音,难耐地绞紧了双腿喊停不算,垫着额头的手也往后伸去,摸索着遮住红起来的裸臀,一再小意讨饶,“若是该当的,我情愿回去挨一顿。”
“只是胡闹!”一点儿没感觉异样的白夫人轻声细语训斥,她沿着那浮出一些热度的肌肤摸上那只背过身遮挡的手,与郎君十指相扣,带着压在背脊上,另一手揉着没被重打的一边:“果然娇惯久了,这才有几下?”
话音刚落又是七八下掌掴
', ' ')(',芷蘅只把这处抽的和他另一瓣红润仿佛,这样两遭终于逼出郎君的抽噎,子涵拉着她衣摆求到:“呜…啊,阿蘅,阿蘅……”这暧昧声响不停,可巧叫车轮打在青石板盖住了。白夫人只好停下责罚,交握的双手举起,她低下头亲亲郎君的手背,更加轻声柔和起来:“哪儿就要回去挨?若浑说讨饶,我可要补的!”
子涵耳朵整个儿嫣红,被握着的掌心湿润,另一手也抖了抖才伸到后头,他挪着一瓣酥麻红粉的肉丘羞耻地往外掰了掰——明亮的宫灯之下,沟壑深处私密的蕊朵湿润润的一缩一放,它的主人断断续续差点开不了口:“娘子……”
芷蘅确实想不到,倒没打算让他忍着。她笑意盈盈的褪下几个戒指,彼此交叠的双手也带上去按住另一瓣:“真是……好乖”女娘擦了擦指尖,贴上那湿热的褶皱慢慢揉开,轻轻戳刺着往里探,嘴里还不忘胡乱的哄他:“……慢慢的,慢慢进去…”
盖因不常行事,这人后面向来紧的很。他又是个再娇养不过的,也让人难得要求:三五年里,总共有个七八次已是算多了数。
这回好容易小心折腾着没入指根,不过戏耍一会儿,褶皱边缘就微微透出红来,郎君又喘又羞,更是往她胸口藏。再往里添过手指,加了力道反复按揉几回,抓着衣襟的男子呜呜咽咽的只知贪嘴,越发不顾了。
等一场过去,彼此稍得趣味,才瞧见那里的颜色竟比酒醉的耳根还要重一些,像是肿了些许。芷蘅只能罢手拍了拍他,两人合上里衣暂且结束。
到了下车时分,郎君杨柳半摇,与出门时松竹之态毫无相同之处。他几乎贴在夫人身侧,月色朦胧,人也难得的爱娇。院里早走了干净,连贴身也进屋收拾沐浴了,芷蘅抱着夫君散过酒气,两人一起歪在中庭的榻上。
两人身上只挂着内衫稀疏的几层纱,这人还拿残余粉红的温热肉丘往她身上直磨蹭,一副仍想挑火的模样——啪!白夫人又拍了一下怀里人屁股,扶着肩背揽着膝窝,半哄半抱的训斥:“少作怪!”
散着头发的青年一下就安静了,只贴在少妇怀里,眉眼半阖似乎正酝酿睡意。芷蘅却犹豫着,手掌贴着温暖的两瓣肉丘,揉着捏着喜爱。她想了又想,轻声问道:“殿下……你可还想着:我们何时养下孩儿为好?”
怀里人根本没睡,听到就抬起头看:“经年之约……本宫只当世女忘了呢?”他也轻轻的回,“郡王可是想好了,什么时候?”白夫人就捉着手臂,把这神情莫辨的夫君仍按进怀中,爱怜的又亲:“王爷说了算。”
子涵再挣脱出来,他骄矜地瞧了瞧妻子,一边摸着下巴咂咂嘴,一边像模像样捏了个诀。“听我的啊……”明明半裸着身子坐在女子怀中,一副占星问卜的样子,“不如重阳——双九极数,是为上佳。”
“敢问道君。若早上些时日,可有妨碍?”芷蘅笑容愈盛,手上扯光了纱,握着他腰臀滑下,嘴上一本正经胡说。郎君红着张脸羞耻的硬挺着随她揉,装醉半醒的躺回来了,嘴里嘀嘀咕咕:“早,早了。那,那当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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