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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小公子先斩后奏,拖着外宿自然能讲出因由的,白夫人生辰将近,新嫁的二爷左想右想也未得合适的表礼,只得给未嫁时的友人下帖子。须知这婚后相见与闺中聚会不同,年少时公子无忧,如今辗转散落,何人春风得意,何人风尘满面,席间你一言我一语。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与旧友相聚,意书沉浸在彼此的感叹中,心中也生几分薄薄清愁,竟拖到散席时分混忘了原要商议准备的礼。虽已言明晚了便在家宿一晚,白二爷仍想着今日归家,酒醒时分正赶上外头的天色泛白。再没有独个儿午夜行路的,既不好自去,终只落得央告长姐遣人好生送到家府门口才算了结。
好在之后侍儿接应开门诸事,尽皆顺利,茵陈把手中外衣为一身凉意的二爷披上,伴着意书绕道花园回房。转过头前影壁,绣花门廊间却满亮着无甚作用的烛火,两人慢慢走近,只见一位衣饰素雅的少妇手执琉璃风灯,立在门边,开口的声音和暖一如旧日:“晨光可将将才亮,茵儿真能数上句‘一诺千金’了……”
意书终究年岁尚幼又是新嫁,这般一吓差点跪在当场,茵陈本人却稳稳立着,只扶着白二爷的手握的紧紧的,说出的话撑着硬气:“……有太太教育,自当守信”话音未落心中直悔,与太太争这口舌,何苦来。
芷蘅面上仍肃着脸,说出的话也问责似的:“仍冷呢,既来了就回房吧”便真如所言领着人进了房。房中已准备了细点粥品,充作早食,紫芸正侍立在侧。太太一进门将将坐下,便吩咐他:“给你们二爷备热水,折腾一夜,怕冻着了”又扫茵陈一眼,“你也跟着去梳洗换衣。”这下房里只二爷和太太,茵陈三步一回头再不敢说留着。
“过来!”芷蘅瞅着挪动脚步不敢到跟前的白二爷,拍着腿让人坐上来。“妻……妻主”意书坐到太太腿上瑟瑟缩缩的,竟不大敢抬头看,“我……”“成婚时,我是否说过”正因意书年幼,却不能小小一个儿就惯坏了,芷蘅虽一回来就抱着,却不打算这样放过,“不可隐瞒哄骗妻主?”白二爷再受不住这样的,索性头也埋进太太胸口了,手紧紧攥着芷蘅衣领“说……说过的”抱着自己的手臂略松松,“那便自己褪下裤子”。
这……这多羞啊,意书几番伸手磨蹭着不愿。白夫人见了这模样心里笑得不行,嘴上却严厉“再如这般,可不只巴掌了?”手顺着衣料摩挲白二爷裹在衣裤里娇俏的两瓣臀“意书还小呢……拿板子狠狠打肿了,可能受的住?”不……不,我”白二爷终于够到裤带,犹犹豫豫的解开,扯着两边拉下裤子,小巧圆滚的两瓣堪堪露出一半。头一次正经要罚,芷蘅原没打算处处要求,只伸手将意书扶起来,“既受罚,趴在妻主膝上吧?”白二爷此刻吓住了,乖巧地顺着芷蘅摆弄,房中炉火暖热,也不怕冻,意书起身伏趴在芷蘅膝上,外衣掀起,双臀乖乖向上撅着。
芷蘅伸手把亵裤拂到腿根,揉揉带着凉意的臀,终于开口教训,“并非为了昨晚出门宴饮未归才打”臀上重重一下“啪!”头一次经受的意书痛的咬牙。“我早说了,并不约束你们”芷蘅抚摸弹滑的臀与白二爷说的分明“但既然在家中,出门或归来,总要与我说一声才乖。”又是带风的一下“啪!”“唔……妻主”
意书实在没想到,未曾报备竟要受这样重的责罚,芷蘅像知道他的未尽之言“当然不是只为这个才这般罚……”臀上的巴掌加了节奏,一下下训诫地有力“你们……我平时不大狠管,就打量我不知道……合伙瞒我一个,我就当是顽皮……午夜里却一个也不在房里安睡,我平日怎么教的?又有今儿晨起,谁拿的门钥匙?”意书初次经受,臀上已被打的红肿了,头一样棘手却是,白二爷再想不到辩驳之词……
太太也晓得真拿这琐碎事儿罚,家中男儿免不了日日肿着屁股。今儿的事,打也打了,芷蘅要意书知道的,却无法言明,二爷新嫁不过半年,原也急不来。瞧着腿上人臀瓣一片晕红,芷蘅的话轻极了“我只想着,你们都乖……”
算总数也有三十几下了,白夫人揉着人臀规整好衣裤,复又抱着人坐好,哄着刚挨了打二爷用饭。刚喂了几口粳米粥,活泛过来的意书自揉着痛楚的臀,磨着要洗澡,芷蘅没法说侍儿们既被支开,没有半个时辰不会回来,只得提起昨晚“夜里玩儿的可开心?”
白夫人抱着二爷像哄年幼的娃儿,又抚着他小腹“外边酒菜,味多重,这会儿可有哪儿不舒服?”太太怀里暖热舒适,又被这样哄,二爷倒忘了洗澡,吃的不停嘴,一壁讲起昨夜与友人相聚:“菜倒也尚可,酒也烧的热烫才用,往日玩的最好的哥哥却不得空……”芷蘅一句也不责备,拍着背言辞附和。早膳用到最后,意书放下筷子,终究把心里苦闷也跟着讲“说是哥哥家的嫂子不让出门……但太太又不曾像那样要求,家里哥哥们总有自己的事……常冷冷清清的”说着说着,怀里的少年有些委屈,眼角也红了。
芷蘅却不好安慰,家里自来是如此,白家没有将夫侍们都约束在家,哪儿都不许去的道理。怕只因新嫁的二爷年岁小又不大知事,没人一起玩儿了。芷蘅心里转着这些念头
', ' ')(',拍抚着怀里的人,只拿些旁的事儿哄他:“不怕,已近年下,你哥哥们这就回来了……再来我这里倒有件事托给咱们二爷。”意书本就是个好相与的,在哪里都只排上个幺儿,少有事儿竟指名要托给自己,一下来了兴致,扔了手里的半块糕点就问:“敢问妻主可是托的什么事儿?”
“我是要说,你大哥哥这阵儿不在家。年节下的事儿,紫芸虽能干也不兴操办。这事儿如今竟只好托给二爷的,咱们意书应是不应?”手里执着新茶,芷蘅啜饮一口,吹着茶汤放下杯,和嘴角还沾着马蹄糕碎屑的白二爷一本正经商量。“这自然要我才妥当。”一听这事儿,柳家小公子倒没有时间想那冷清不冷清的闲愁了,挣着就要下去安排。
“唉……慢些”白夫人赶紧拦,“哪儿就这么急了,玩闹一夜,二爷不觉得累,我可不许了。”正把人拉回来,赶上紫芸在外头叩门:“太太,二爷,水已好了。”把白二爷安生打发去沐浴,芷蘅只带着已换洗好的茵陈绕到耳房。才关房门,身后一路原规矩跟着的侍儿就抱上来,一气儿在白夫人背上磨蹭,嘴上还小声叫个不住“蘅姐姐……”呵,真真机灵的过了头!
“你倒不怕?”白夫人此刻其实已不大气了,但茵陈拱火自来一把好手:“蘅姐姐…茵儿要……”何人能把手段温柔的芷蘅也怼到下狠手?反正二爷房里侍儿确是个尖儿。
既然茵陈都打定主意不软和了,白夫人也干脆把人抱住扔到床榻上,扯下衣裤对着裸臀就重重挥巴掌:“哦?要这样?”床上躺着的人身子白玉似的,因着芷蘅的责罚不住左右闪躲,口中娇软不止“不嘛……”芷蘅今日原不打算狠管,但次次如此,显见得越发没个惧怕,每每惩罚,都叫茵陈如承欢似的玩闹着混过去可还有什么规矩?晚间点的火早已熄了,裸身滚在榻上的侍儿一身玩闹的汗,风吹来竟极冷,顶着抽打的泛红印的臀,茵陈此时确乎不明白靠坐在床边的白夫人,今日怎么改了性儿,竟未曾哄一哄自己。
芷蘅起身自点起炉火,终于到榻上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沉默着给茵陈套上一件外衣,漫声吩咐他:“取戒尺来。”茵陈此时才是真吓了一跳,本要出口的温存话生生打了个弯:“……太太?”若说这戒尺,家中挨最多怕就是茵陈,紫芸极了解白夫人的,因而少有受罚,零星几次也不过拿巴掌调教;扶留自跟着殿下,由来往太太身边凑的时候都少了;更不必说丹椒,那位多思多想的谨慎性子,从来不能更妥当的。
正因挨得多,实在畏惧了,茵陈本想要自辩两句,刚一开口却想到今日之事,“我……”。心里突然灰了,太太再怎么疼,自己也不过一个侍儿,既不可与二爷相提并论,更比不上年长的侍儿们有眼色。怀着两分空落,茵陈沉默着乖乖取了戒尺来。等跪伏在软榻边,重重的戒尺落在身后,心思不知转了多少弯的茵陈,裸臀仅受了三五下,就委屈的掉泪。芷蘅眼尖,自然见了茵陈偷摸擦眼角,晓得惧怕,这便还是好的,确要打磨一番才可省心,因令茵陈报数。数到二十时,这个向来机灵的小侍,着实要忍不住抽泣了——白夫人心里浅浅的叹了口气。
已罚了这样多,接下来本就无甚要紧,芷蘅终于将戒尺置于一旁,小心扶抱起跪趴的人:“茵儿,茵儿?”侍儿心里仍委屈,身后很是要疼一阵,不愿应她,只抱着白夫人的腰埋在人怀里。
“乖乖,看看蘅姐姐?”白夫人柔柔的凑在茵陈耳边劝慰:“晓得你性子倔,我也不非要你开口认错,但无论怎样,闹的过了,可不许逃罚,茵儿可能应我?”怀里人被这话教训的耳根极红,捏着自己衣角,憋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好”字。这日晚间安寝,白夫人想着家里这些人,终究都还小,慢慢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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