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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体被平放在床上,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累的话,就睡一会吧。”他叹息着说,仔细地帮我掖好被子。
身体仍有些发抖,但我已经冷静下来。果然,那痛入骨髓的可怕经历已经深深地刻入我的记忆,成为我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了——可惜这却仍然不能让他满意。我怔怔地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全身无力,却始终睡意全无。
“睡不着了?”他在我身边坐下,默默地注视着我。
“你今天终于笑了,阳阳。”他突然伸过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面颊,低声道,“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却不是对我。”
我愕然地看向他,他的表情也和他的声音一样,说不出的复杂。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多难过?”他低声说,“你对美美会笑,对那个小鬼也会笑,为什么就从来不肯对我笑一下?”
对你笑?让你更肆无忌惮地折磨我吗?我怔怔地想,真当我是受虐狂了啊。
——“很好,还有力气求饶,看来还不够。”于是,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敢哭,不敢叫,不敢求他放过自己……却还是受到他越来越残酷的对待,最后听到他说:“想起来就觉得肮脏——恶心!”于是被逼到绝境,不留一点余地。
这样,还叫我笑?……
“那个小鬼欠的钱我已经帮他还清了,你不准再想着他。”他忽然冒出一句。对上我的双眼,脸色又沉下来,“没错,当初是我叫他们赶你走的——你连站都站不住了,还去当民工?还去帮人强出头?那个姓曹的老头更是可恶,明明看到你这样的身体,还叫你去干最苦最累的活?!”
……即便如此,也不必把他打成猪头吧。我疲倦地移开视线。有些事已是昭然,何必揭了穿来,再来看这血淋淋的不堪?如果不是早已想到,那天在桥上,就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你对我尚有一丝情意,就不会一次次自取其辱以至于现在被践踏得如此彻底……自己,还真是愚蠢得无可救药啊。
耳边忽然一阵希希索索的声音,我微一回神,见他竟然也脱了衣裤,钻进被子里来。
“发什么呆,既然睡不着,不如继续做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吧。” 见我茫然地看着他,他轻声笑道,伸臂把我搂进怀里。
我微微一愣,他却已经俯下头来吻住了我。
唇齿相接的一刹那,我失去了所有的反应,任由他的舌轻轻抚过我的牙床,在我喉间激起层层麻痒。
这个吻进行了不知多久,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离开了。
“为什么不呼吸?亏你以前还自称是高手呢。”他低声笑道。
我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口中的氧气几乎被他吸光了,喉咙口又干又涩,麻痒难耐。
“给我吧,阳阳……”忽听他在我耳边幽幽道,“我不想再忍了……”
热气喷进我的耳朵,我不禁微微一抖,身体却瞬间冰冷了。
原来只是要我当他的泄欲工具。不过也对,若不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他又怎么会碰在他眼中如此肮脏恶心的我呢。
我没有吭声,只是用双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用怕,我会慢慢来,让你舒服的……”他低声说,轻轻地舔舐着我的脖子。
我忍不住轻喘,身体却越发地僵硬冰冷。总是这样,开始时极尽撩拨挑逗,然后便……不敢再想下去,我死死地抓着床单,勉强克制住身体的抖颤。
反正再痛也会熬过去的,想死都死不了……
“啊……”我失声惊喘一声,惶恐地瞠大眼看向他。
“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保证……”他喃喃地说,埋下头继续轻轻噬咬着我的锁骨。
可是我无法放轻松,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只剩下恐惧——那个夜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却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两根粗粗的长针……满脑子,都是长针钉进锁骨时骨骼破碎的噼啪声响,和那疼昏痛醒的漫长一夜……长针留在体内的整整一天,哪怕是再轻微的呼吸都会带起难言的剧痛……即使到现在,当初被穿透的地方依然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他终于放过我的锁骨,我已经将近虚脱了。
“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美……”他低叹道,在我胸前流连着。
我闭上眼,抓着的被单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美?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也叫美。不过或许在他眼中确是这样吧,毕竟这都是他一手留下的印记。
——“你知道吗?古人会在牲口身上打上烙印,表明其所有权。”他淡淡地说,残忍地将烟头压灭在我的伤口上。然后,便迫着我叫他主人。
——我在他眼中,就与牲口无异。
“啊啊啊!”当他的手猛地握住我的下身,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尖叫。
“别怕,放轻松!好好享受……”他柔声
', ' ')('道,忽轻忽重地揉捏起来。
享受……我做不到,我实在做不到。看着自己的下身又陷在他手里,强烈的恐惧顿时冲击得我几乎昏厥过去,整个身子都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极度惊恐中,他的另一只手忽然向后伸去,覆盖上我的臀部——我的心一时几乎从口中蹦出来,眼前蓦地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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