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晏的手撑在塞维尔的胸口,指间在摩挲间感觉到了塞维尔左侧胸前某个异物,他重重摁了一下,感觉到塞维尔周身的肌肉将他箍得更紧。
在接吻的间隙,他眼中烧着噬心撩肺的火,嗓音艳丽而空灵,疼吗?他笑着问。
塞维尔不言不语,将他吻得更深。
他们又一次在精神域颠倒错乱。
离开精神域的时候,裴子晏摸了摸自己后颈腺体的部位,很光滑,精神域的伤口每次都不会带到现实,但是每次的临时标记却是真实成立的,就像上次他会因为接触不到塞维尔的信息素出现戒断反应。
他有些困了,枕着塞维尔将要沉沉睡去,他双眼朦胧闭合的那一瞬,那条牵连他和塞维尔的能量带又开始流动。
裴子晏半梦半醒地睁眼确认,黑暗中的光带确实在缓慢流向他,他悚然清醒,再也没有睡意。他突然明白,只要他入睡,陷入梦中的回忆回溯,他的能量也会开始回溯,他就会抽走塞维尔身上的能量。
他再也睡不着了。
或许是因为惊醒的时候,裴子晏浑身肌肉有过一瞬的紧绷,所以塞维尔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惊醒。他翻过身,将裴子晏拥进怀里,随后温热的手掌贴在裴子晏的眼上。
睡吧。塞维尔低沉的嗓音响在裴子晏的耳畔,手臂的图腾晃过蓝光,裴子晏在黑暗中瞪大眼,他来不及反应,在嗓音中陷入了深睡,入了梦。
梦里,他托举着八面体,荧光流转,汇入他的掌心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有人在跟他说话,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崖岷。他们站在一片莹白的沙滩上,四面环海,岛中是那棵树。
它是神谕的化身。他听见自己慢条斯理地说,是祭祀的载体,信仰的源头。
祭祀崖岷沉吟,说起来,从来没见过您的信徒向您献祭?
嗯。他肯定了崖岷的答案,我不喜欢献祭,我的献祭很原始。
崖岷不知道想到什么,我听说这里的信徒向戈尔祭供被岩浆灼烧过的尸体,因为戈尔是火与死的外显,很直白的理解和贡品,您的也类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