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杨妈妈听出虞齐的嘲讽,脸上有些挂不住。“青梅才不会和你们这些流氓混一起。”
“阿姨,虞齐不是流氓,刘索拉也不是流氓。”任知非拦在想冲过去和杨妈妈理论的虞齐面前,义正言辞的说。
杨妈妈认识任知非,知道他是一直在学校红榜上的优等生,听到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辩驳,讪讪的闭上了嘴。
优等生和差生的区别一直存在,只是在杨家区分的特别明显。杨青梅可以做的事情,杨青竹不可以做;杨青梅可以说的话,杨青竹不可以说;杨青梅可以像小公主一样,杨青竹就像灰头土脸的丫鬟。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被伤的人的妈妈到了,手术还是没有结束,天渐渐暗了下来,杨妈妈准备带着杨青梅回家,见杨青竹没有回家的意思也不勉强,只是将杨青梅带走了。
杨青梅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任知非,似乎欲言又止。杨青竹见状知道妹妹想问问任知非要不要回去,便走过去,问任知非是否回去,任知非摇了摇头。杨青竹冲着杨青梅摇了摇头,杨青梅咬了咬嘴唇有些失望的跟妈妈离开了。
又过了许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等在手术室外的人一下子围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说,“患者伤的很严重,还需要再观察,情况不是很乐观。”
听完这句话,被伤的人的妈妈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哭了起来。虞齐也怔住,他看了看杨青竹,杨青竹也是十分震惊的状态。
被伤的人的妈妈哭了一会,忽然站起来,冲着虞齐就冲了过去,对虞齐拳打脚踢起来,口口声声说如果她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让虞齐偿命。虞齐没有还手,站在原地让她发泄着。
给虞齐做笔录的警察看不过去,拉开了他们,虞齐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涉及伤人,警察将虞齐带走,虞齐离开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看了杨青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许多的意味,杨青竹当时并没看懂其中的深意,许多年后她再次回忆起来,才明白虞齐眼神中的警告、期盼以及告别的意味。
从医院出来,任知非打了一辆车,将刘索拉塞到车里,准备陪杨青竹一起走,杨青竹拒绝了他的要求,一个人沿着医院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令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平时虽然也有打架,可是顶多是皮肉伤,养一两天就好了,今天是伤人,如果被砍伤的人挺不过去,虞齐可能就会坐牢,杨青竹忽然觉得前路漫漫充满了迷雾,看不清未来。原本和虞齐在一起玩的时候也没想过未来的模样,可是现在似乎不得不想了,未来的路怎么走。
北方的冬季寒冷且干燥,一月份的夜晚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下十几度了,杨青竹受伤的手臂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似乎感不到寒冷的感觉。回家之后又会面临另一番“腥风血雨”,索性慢点走。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家附近,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青竹心里有些紧张,自己受了伤,如果是来报复的刀疤的人,怕自己是抵挡不了多久的。她加快了脚步,打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任知非的声音。“杨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