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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临川自己知道, 他多么想念施玉儿。
他急切地含住怀中人柔软的唇,刹那间便开启攻势,将她紧拥在怀中亲吻着。
久别之后, 便更胜新婚。
沈临川的唇一路移到她细嫩的颈上,却被施玉儿用猫儿一般的声音制止。
“不行、不行……”施玉儿将他的手按住, 忙道:“天还亮着。”
而且他们现在正在院子里, 她如何能想到沈临川竟然这般急切,尽管她也有些想要继续, 但理智还是让她出声制止。
沈临川见她羞的都要哭出来了,便只捧着她的脸颊又浅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哑声问道:“想我么?”
闻言, 施玉儿睇了他一眼,将他推开, 逃也似的走近厨房, 只有声音好似嗔般传来, “既然回来了还不快将柴火劈了,把水缸打满!”
有些留念般,沈临川念念不舍地望着那抹纤细背影在厨房详装忙碌的模样,然后起身将她劈了许久的柴只一下便劈开。
他干活很快,不要施玉儿吩咐便将柴火全都劈好后摞在了一处, 将水缸打满, 还将外头晒的被子全都收进了屋里,铺好了床。
施玉儿在厨房内看的一阵脸红, 哪有人大白天铺床的, 太阳都还明晃晃挂着呢!
与院子里一般, 屋内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 很干净, 沈临川看着那不大的床,顿时更加满意了一些,仔细将床褥整理好,便走到了厨房。
他从身后将施玉儿拥住,搂着她的纤腰,头埋在她的颈间,写尽了爱恋,有些懒散般问道:“在做什么?”
“做饭。”施玉儿被他搂着有些行动不便,浑身热的好像要烧着一般,忙将他的手打开,躲到一旁柜里翻找起来,躲避他的亲昵。
她就连耳垂上都泛着红,沈临川默默望了许久,然后倒出一碗凉水一饮而尽。
他这模样更是让施玉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她甚至都怀疑沈临川的眼睛好了,能将她的窘态看的一清二楚。
沈临川无事可干,便拿了皂角打算将施玉儿盆里的脏衣洗净,听见水声,施玉儿从厨房探头看去,只见沈临川坐在矮凳上正双手捧着她的肚兜在手中揉搓着。
她眼前一阵阵发晕,死咬住下唇,坐在凳子上捂面不语,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是羞的。
尽管沈临川现在或许还看不清楚,但是就算是之前,她的衣裳也没让他洗过。
她的心中一时间复杂难言,除了羞涩之外还有庆幸欢喜,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来,平复了心绪继续做饭,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起码得先将饭做完。
将衣裳清洗干净之后,沈临川望着自己手里小小的一块肚兜顿时陷入了沉思,他明明摸过,不该是这个大小,难道她还穿着小了的里衣么?
如此左猜右想也得不出一个结果,沈临川决定等到晚上自己亲自看一看。
可是现在还不过末时,等到天黑也是在酉时之后,还有整整三个时辰,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
他的目光惹得厨房的施玉儿都快要同手同脚做饭,她只是强装淡定罢了,光是想到晚上的事情,她就止不住浮想联翩,想起之前二人共度的夜晚来。
虽说那事儿的确是羞人,但是不可否认,施玉儿并不排斥与沈临川如此,甚至还有些喜欢,当然,这话她只敢在自己心里想一遭,一遭便够了,再多的话她就连看都不敢再看沈临川了。
分明在做饭,可沈临川却看见她的耳垂越来越红,眉目含春的模样十分诱人。
沈临川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将她抵在灶台上便要亲下去。
施玉儿忙拦住他,却被亲的头晕眼花,只能软软求饶道:“先吃饭,我饿了,先吃饭。”
沈临川喘着粗气松开她,最后好似发泄般又跑到院子里去劈柴,就连吃饭时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盯着施玉儿,他实在是馋极了。
他这副模样,施玉儿又何尝不是心猿意马,替他收拾衣物时听着院子里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劈柴声,身子止不住一阵阵发软。
沈临川带回来的包裹里除了原先她收拾好的衣物,还有一个用绸缎细细包起来的锦盒,施玉儿见他还在卖力地劈柴,便悄悄将锦盒打开想要瞧一眼。
锦盒很贵重,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里头装着的是一根钗子,纯金的海棠流苏钗,上面缀着红宝石。
哪怕父母未去世时施玉儿也见过许多金贵物,但不可否认的是,见到这根钗子的第一眼,她还是被惊艳住了,她想,沈临川应当是送给她的。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礼物,施玉儿又看了两眼之后便将钗子又仔细地放回原位,心中滋生出一丝甜意来,在路过沈临川时忍不住轻嗔了他一眼,惹得他又劈了许久的柴。
由于两院之间只隔着一堵墙的缘故,这边的劈柴声也传到了隔壁,王州原本在午睡,听见声音后‘呲’的一声便爬了起来,一边往外面冲一边嘟囔道:“好你个小寡妇,竟然还在家里藏男人,爷今儿个就
', ' ')('要看看是谁,非得让你跪下来求我才行。”
秉着捉奸的意思,他一路冲向隔壁,将院门拍的砰砰作响,等到施玉儿开门,不由分说便冲了进去,骂道:“我就说你藏男人了,男人呢,在哪儿!”
施玉儿被推倒在地,腰上撞了一下疼的不轻,顿时眼中便泛泪起来。
王州一转头,野男人没见着,却见着了手持大斧面色不善盯着他的沈临川。
沈临川的衣裳已经被汗浸湿,他一松手,右手的斧头便刺进了木桩之中,他看着王州,寒声问道:“什么野男人?”
“沈、沈夫子你回来了,”王州未料到会是如此,他有些害怕的后退两步,心中直呼自己鲁莽,这沈夫子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回来了,他的目光左右游移,解释道:“没什么,我就是担忧沈家娘子受欺负了,所以帮你来看一看。”
见着眼前人眸中的寒光,王州害怕的双腿都开始打颤,难道他的眼睛好了?
来不及多思考,又赔罪两句之后便忙不迭地溜走了。
施玉儿扶着腰起身,将院门拴紧,见沈临川还是那副面色不善的模样,便说道:“好了,别气了,他们都以为我是寡妇,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沈临川知道她心中有怨言,想去抱她,却碍于自己一身汗,只能站在离她半丈远的地方,眉间涌上愧疚,低声道:“是我的错,该尽快早些回来了。”
“你放心,再不会有人这般编排你了。”
“无所谓了,”施玉儿揉着腰去收衣裳,“反正你都回来了,我也不是寡妇,我才不怕他们。”
沈临川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疼惜,最终只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到了晚上,洗漱之后,沈临川便迫不及待爬上床,等着施玉儿过来。
可是等了许久,施玉儿却仍然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润肤膏,瓷瓶的盖子合了又取,他等的心急,于是走下床去,凑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肩揽住,亲她的脸颊,温声道:“好香,擦好了么?”
“没,”施玉儿在镜中可以看见沈临川看自己时面上的专注,她的胸前缓缓起伏着,紧张到不行,“再等等。”
知晓她是害羞,沈临川尽量安抚着她,他只是轻嗅着怀中人身上的香味,哑声道:“好。”
“撞的腰还疼么,”他的掌搓热后轻轻替她在后腰揉了起来,睫微微垂下,神色认真,“我替你揉揉就不疼了。”
他总是能够在合适的时间做出乖巧的模样来惹人心软,施玉儿经不住他这般卖乖,又坐了约莫半刻钟后才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往床边走去。
只是还未走出两步,沈临川便直接抱着她一起倒在了被中。
炙热的气息铺面而来,施玉儿轻轻嘤咛了一声,心中慌乱。
她的手抓住着沈临川的衣襟,好似求般,说道:“慢些慢些,我害怕。”
沈临川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额发,好似引诱般,问道:“想我么?”
施玉儿不答,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含泪答道:“想你了、想你了。”
沈临川的动作不急不缓,指点在她的唇上,长夜漫漫,经过一整日的等待之后他反而不那么急切起来,他拥着怀中人,轻吻着她,见她眼尾绯红,娇艳欲滴,哑声道:“喊我。”
“夫君,”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施玉儿也不与他再犟,双臂环上他的颈,主动的吻上他的下颚,颤声道:“夫君。”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嗲嗲的,沈临川的身子顿时酥了半边,他借着烛光将她的媚态尽数收入眼中,再一寸一寸将她看的仔细。
他确认了,原来他记忆里的是对的,肚兜不是小了,而是只藏了那么一处地方罢了,他扶着怀中人细软的腰肢,问道:“真的想我么?”
施玉儿咬了咬唇,侧过头去,软声答道:“真的。”
她必须得承认这件事,在无数个日夜里,她都是思念着沈临川的。
沈临川喜欢这个答案,他微微俯下身,将她的耳垂含住,听她如猫儿般细细的声音,柔声道:“乖玉儿,我会轻些的。”
他等这一晚等了太久,应该说是等能将她完完整整看清的这晚等了太久,沈临川一刻也不再犹豫了,也不再捉弄她,他此时只想用心地,尽兴地感受施玉儿的甜腻。
想将她一点儿都不剩下的吞吃入腹。
作者有话说:
施玉儿:实不相瞒,我老公有点不对劲
沈临川:老婆快喊我!喊老公喊老公!
施玉儿:……
猜猜金钗最后在什么时候发挥了作用哈哈哈
小沈每天十二点睡四点起把未来一个月的工作都做完就是为了快点回来见老婆呀~
施玉儿被紧拥在怀中, 侧首时,能看见沈临川修长的眉紧蹙着,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见她望来,于是抬手将她的眸子遮住, 轻啄她的唇瓣。
唇齿相碰间尽是甜意与柔柔的热气。
沈临川爱极了她, 从前是这样,
', ' ')('现在能看清了之后反而陷的更深, 他轻捧着怀中人绯红的面颊,轻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快活么?”
他的声音低哑, 好似含着无限的引诱, 诱着她陷的更深些。
“快活,”施玉儿不敢说什么反驳他的话, 怕他非要得出一个答案来, 她的额上尽是细汗, 声音软的快要滴水出来,细细喘息着又好似求饶说道:“但我太累了。”
“乖玉儿,”沈临川爱怜地摸了摸她额上的碎发,柔声道:“这样试试就不累了。”
她已经快要晕死过去,不住地细颤着, 见他又要俯身而上, 忙哭诉道:“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我快累死了。”
“你不喜欢么?”沈临川拧眉似乎在沉思般, 他望了眼身下人妩媚的模样, 将她湿透的发拂开, 面上有些疑惑, “你不是觉得快活么?”
就算是再快活的事情施玉儿现在也受不住了,她的眼角滑下一颗泪来,忍不住锤了捶他的胸前,呜咽道:“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她一哭,沈临川便软了心肠,连忙将她的泪擦拭,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不来了不来了,我打水来为你清洗。”
施玉儿红着眼转过身去,她现在腰间腿间都痛的要命,她知道哪怕这人今日放过她了,明日晚上还是照样嚣张,怎么他有这么好的精力,一连两三次不觉得累么?
清洗过后,如从前般,沈临川将她拥在怀中,一直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平缓了,才将手伸进她的衣内圈上腰际,在她的腮上亲了两口,然后也满意地阖上了眸子。
尽管今晚未尽兴,但到底来日方长,不能将他的玉儿吓到,万一之后不让他亲近了,那便是得不偿失。
这厢小夫妻二人小别蜜意柔情,隔壁王州趴在墙角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他还以为是那个小寡妇藏了男人,可是谁曾想是那个瞎子回来了,而且瞎子好像不瞎了。
总之他的一腔美梦算是泡了汤,边想着,他愈发气的牙痒,最后怒气冲冲地回了房。
清晨,鸡鸣方起,沈临川便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想要掀被下床,却发觉自己的怀里有一娇软美人,他这才记起来,自己已经从京中到济州来了。
施玉儿睡得很香,因为累极了的缘故,她的眉间轻蹙着,紧贴在沈临川的怀中,左手抱在他的腰际。
沈临川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一时间失了睡意,也不舍得将她闹醒,于是便将她拥在怀中借着昏暗的光细细端倪着。
他的指从她的眉间慢慢往下,先是眼再是鼻唇到小巧的下巴,沈临川的指轻揉着她的唇,然后往内探了进去,一直到施玉儿有些不满地嘤咛了一声,才抽出。
他的唇角勾起,将施玉儿的脸捧起吻了吻她的唇,掌摩挲着她的腰肢与肩,眸中满是喜爱。
这就是他的玉儿,他的妻子,他幻想过无数次施玉儿的模样,可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沈临川觉得,任何幻想都是假的,只有玉儿真真实实站在他的身前的那一刻,那才是真的。
开春后原先院里的青石板缝隙都生出野草来,小小的一根,从两块石砖的交接处破出,根系不知蔓延了多远,施玉儿铲过好几次都未能将其根除。
在杂物间旁有拉出的晾衣绳,中间用两根捆起的竹竿支着,上面挂着二人洗净的衣物,蛋黄偶尔顽皮,会从檐上蹦下,将衣裳拉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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