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月站在刘静雨的身后,站在沈佳的前面,右侧方,前面隔着几个人的距离,陈淮予站在那里。
他站得笔直,身后的林同时不时地和他说着话,见他没有反应,还伸手推了推他的后背,引来的是他更加冷淡的无视。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笑了,微微低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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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数学老师发了卷子。
“这套试卷我简单看了一下,问题比较集中,我就先把出问题比较多的几个题讲一下。”
平时数学课,一张试卷老师能讲一节课,很枯燥,但是杨夕月还是坚持着抬头看着黑板。至于身边的刘静雨,正低着头看小说杂志。
数学老师平时上课就是在讲台上讲题,几乎是不大怎么下来溜达,所以这就让刘静雨更加肆无忌惮。低着头,将自己隐藏在一摞书的后面,看着小说杂志。
杨夕月平时也看小说,但是没有刘静雨那么痴迷,晚自习写完作业的时候偶尔借刘静雨的小说看一看。
下课之后刘静雨拉着杨夕月说着自己上课看的那个小说。
“看小说真的长了很多的知识。比如说向日葵的花语是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桔梗花是永恒不变的爱。薰衣草是等待爱情。”
“还有一个很特别的,狗尾巴草,是暗恋。”
这个简单的对话,或许刘静雨转眼便忘记了,但是杨夕月不一样,对于很小的一件小事,她能记得很久很久。
那次体育课依旧还是自由活动。
杨夕月在操场闲逛,在操场旁院墙边上的杂草丛中,看见了一个狗尾巴草。
平时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到,而且院墙边的这些杂草学校都会定时清理,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墙边的杂草。
墙边杂草很多,那个狗尾巴草就在那些杂草中间,和其他的杂草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突然想起,有次学校让他们学生在大课间休息的时候到操场上去拔草,在老师的指挥下,墙边的这些所有的草都是要被拔掉的。
连同狗尾巴草一起。
在所有的人的印象之中,狗尾巴草,是杂草的一种。丝毫不起眼,完全不值得多看一眼。
就好像是暗恋一样,谁都不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隐藏在最隐秘的角落,偷偷地喜欢着一个人,不说出来,也没有人知道,完全不见天日,完全不会被别人注意到。
这就是暗恋。
杨夕月是上完体育课第一个回教室的人,刘静雨拉着沈佳一起去了卫生间,所以杨夕月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教室。
杨夕月坐在座位上,拿出下节课需要的课本。翻开课本,等着刘静雨和沈佳回来,等着上下一节课。
看着前门和后门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走进来。
杨夕月低下头,假装是在学习。
她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哎,陈哥,谁往你桌子上丢了根儿破草。”
“不知道。”
“那我给你丢了啊。”
“嗯。”
破草,是啊,在所有的人的眼里,那只是一根破草而已。
【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2016.10.28来自杨夕月的日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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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一年初雪下得很早,一天早上从宿舍出来,便看见了从天而降的雪花,飘飘扬扬从空中落下。
雪不大,没有风,洋洋洒洒,乍一看有种温温柔柔的浪漫感。抬头看,天空乌云密布,像是一种即将迎来一场大雪的感觉,像是狂风急雪之前的平静。
果不其然,刚刚结束了早自习,第一节 课是语文课,上课不过是十多分钟之后,外面便飘起了大雪。
风大了,雪也大了。
风声夹杂着老师讲课的声音,不断地进入到耳朵里,风声越来越大,逐渐吸引了很多同学的注意力,时不时就有人转头朝着窗外看过去。
“月亮你看!雪下大了。”刘静雨推了推杨夕月的手臂,示意她朝着窗外看。
顺着刘静雨的目光看向窗外———
风裹挟着雪,不断地朝着玻璃上吹来,有的雪落在窗户上,因为室内开着暖气,冷热交替,融化在玻璃上,留下细微的水渍,有的顺着风落下,落在外面的窗台上,有的飘荡在空中,最后落地。
迷蒙的雪,像是个整个空间罩上了一个半透明的灰白色的布。
风裹挟着雪,在空中打着转儿落下。
像是杜甫的那一句:“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砰砰砰——”
语文老师敲打了一下讲台的桌子。
“都认真点,你们是几百年没有见到过雪吗?”
“都给我转过头来好好听课!”
大家将视线从窗外的大雪中转移回来,重新看向黑板,看向自己的试卷。
大课间的下一节课是体育课,外面下雪,自然是不能上了。
不过是还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雪已经很厚了,通过窗边上面积雪的厚度,可想而知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