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天河隐,星月暗淡无光。李琳琅看着亭中起舞的荀旖,不知不觉湿了眼眶。这舞,似曾相识。起舞时的荀旖仿佛变了一个人,天上没有星月的光芒不要紧,她便是这世间最耀眼的存在。
笛音收束之时,荀旖的动作也定格在那一刻了。她背对着李琳琅,眼角不觉滴下一滴泪来,重重地落在她的裙角上。背后传来了李琳琅的鼓掌声,荀旖终于悄悄擦了泪,又转过身去,直扑进了李琳琅怀中。
“如何?”荀旖笑问着,“可想好名字了?”
“想好了,”李琳琅笑道,“湿云不渡溪桥冷。娥寒初破东风影。虽然方才梅林无梅,但你便是梅。此舞,我想就叫《东风影》好了。你,喜欢吗?”
荀旖连忙点头,又轻轻笑了:“喜欢,很喜欢。”她吸了吸鼻子,又笑问着:“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都饿了。”
李琳琅点了点头,便被荀旖拉起了手,引着她从梅林穿过,直向初晴榭而去。这水榭里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湖风送入水榭的凉意,让这里格外宜人。
灯早已点好。荀旖拉着李琳琅坐了下来,亲自给二人斟了酒。荀旖如今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这些菜多是素食和水果,还有那雷打不动的两碗杏酪。荀旖叽叽喳喳地和李琳琅说着话,虽然话多,但仔细一听,便能发现她所说不外乎是参辰和冯晓。她一会儿说参辰抓烂了她的新衣,一会儿又说冯晓能走很多路了,说话间,她时不时地还吃一口杏酪,胃口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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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李琳琅亦是如此,静静听着,又笑着答话。两人有说有笑,如往日一般,碗中杏酪不知吃了多久才终于见了底。在荀旖源源不断的话里,李琳琅拿起了酒杯,想饮一口。荀旖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眼睛一瞪,问着:“怎么还偷偷喝酒呢?”
李琳琅愣了愣,忽而笑了:“你今日又是想玩什么花样?”
荀旖似乎有些难为情,只是故作强硬地说着:“今日这么重要,你不能自己喝酒,你得与我同饮……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呢!”
“好,你说,我听。”李琳琅放下了酒杯。
荀旖张了张嘴,却又叹了口气:“一时想不出来新鲜事了。”
李琳琅笑了笑,便要拿起酒杯,却不忘对荀旖笑道:“我可以喝酒,但你今日不许喝酒。这些日子,你身子弱,该忌口时还是要忌口。”
她说着,便要将酒水送入口中,可却又被荀旖按住了。“不行,”荀旖说,“过节要有仪式感!”
“那你要如何?”李琳琅笑问着。
荀旖转了转眼睛,又笑道:“这样吧,既然你喝,我是一定要喝的,但我那杯,你可代我喝。若是,你不想喝我这杯,便……”她说着,向李琳琅凑近了些,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随即便眼巴巴地看着李琳琅,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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