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低头看向荀旖的字,不由得微微蹙眉,又轻轻一笑。“你这写得什么啊?”她说。
荀旖拿起纸,指着上面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对李琳琅说:“你看,我现在也是有些文化的。”
李琳琅尴尬地笑了两声:“这……如果我没记错,似乎也是你高考应该要背的?”
“啊?是吗?”荀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
“晚晚说,她的仗已经打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想这么快回来,”某一个雪天,李琳琅将冯晚晚的来信递给荀旖,“你看。”
“也是,她回来太憋屈了。”荀旖说着,接过信来,细细地看了一遍,又问:“你有办法吗?”
“当然有啦,”李琳琅说,“让大军先行回来,然后,她去巡边吧。巡边事多,没个半年,回不来的。”她说着,顿了顿,又看向欲言又止的荀旖:“你不会想给我背《木兰诗》吧?”
荀旖尴尬地笑了笑:“你未免也太了解我了。”
……
“今年的粥棚搭好了,以公主的名义搭的,”芷荟对李琳琅说,“百姓对公主称赞不已呢。”
“他们忙于夺嫡,都忘了百姓了,”李琳琅叹了口气,“粥棚的事就由你来负责吧,一定要办好,让他们过个好年。”又问:“曾嘉的图画得怎样了?”
“听跟去的人说,已快画成了。”芷荟道。
“好,”李琳琅说,“南方水患频繁,她若能解决,便是大功一件。”李琳琅说着,端起药碗送到荀旖面前,又张开口,像哄小孩儿一样:“啊——”
荀旖也张开嘴:“啊——”然后一勺又一勺的药就被李琳琅送进了她口中。
……
“这几个人很有才干,让我们的人想办法救一下,他们若是折在夺嫡这种事里便太可惜了,”夜深了,李琳琅披着一件衣服,立在书桌前,拿起笔圈了几个名字,又放下笔,把名册递给了芷荟,“对了,再提醒一下我们的人,浑水不要去淌,安心做实事便好。”
芷荟接过了名册,连忙下去了。李琳琅见她出门,立马扔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下里面已经被扯得凌乱的小衣,又钻进了床帷。
“洗手,你再去洗手。”荀旖哼哼唧唧地催促着。
“我等不及了嘛,”李琳琅也撒着娇,“梅花开了。”
“嗯?”荀旖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