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渊见自己伤了冯晚晚,也吃了一惊,站住了脚步。冯晚晚看了他一眼,又看见人群中,父亲正挤向前来,正看到自己受伤的那一幕。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冯晚晚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她收了剑,转身便走了。
“你没事吧!”周浦渊问了一声,可冯晚晚并没有理会他。于是,周浦渊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连剑都没有收,回头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宁成伯。宁成伯冯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他仍是强笑着,努力做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见过岳父大人。”周浦渊向宁成伯行了一礼。
“贤婿怎么在这里,这可真是巧了,”宁成伯冯黎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周浦渊的肩膀,又将手一指,笑问着,“我们不如去后面一叙?”
周浦渊只能点头。冯黎哈哈一笑,便引着周浦渊追着冯晚晚方才离开的方向而去。那名姓徐的老军官见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挤进了将领休息的小屋里,只见冯晚晚独自坐在里面,自寻了一些药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老徐,劳烦你先守着门,多谢了。”宁成伯冯黎说着,便带着周浦渊一同进了屋,还把门关上了。
冯晚晚见两人进了屋,却一言不发,只顾上药。冯黎见她如此无礼,脸色便更不好了些。“晚晚,”冯黎说,“起来,向你夫君道歉。”
冯晚晚听了,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开口,吐出的只有那三个极不服气的字。“凭什么?”她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凭他是你的夫君,而你竟然瞒着他做下了这样的事!你可知,若此事被人捅出来,该是怎样的罪过!”冯黎激动地拍起了桌子。
可冯晚晚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她垂下眼,只盯着自己的伤口,说道:“那他大可以休了我。”她说着,笑了笑,又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道:“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行踪诡异,自然一查便知!”冯黎说,“你真当军中没有你爹认识的人了吗?”
冯晚晚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在旁铁青着脸、沉默了许久的周浦渊。“那么,相公,”冯晚晚故意用着这称呼,可却像是在称呼仇人,“你怎么就没发现呢?你我可是至亲的夫妻啊!”
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话语里的嘲讽,可这也让冯黎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些。“别转移话题,”冯黎说,“起来,道歉。”
冯晚晚已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了,她也站起了身来,可她并没有向周浦渊道歉,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他。她只是凝视着自己的父亲,悲凉地笑着。“爹,”她问,“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如此讨好他。你把我嫁给他,亲眼看他伤我之后,却又让我道歉?”她问着,似乎哽咽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抬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