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娘站在十字路口思索,这次她出来主要原因还是为了看能不能和佟一齐来个偶遇、相会啥的,一切的感觉都得从接触开始,不然一切是浮云啊。
佟月娘摸了摸脖子故作不经意的问道:“翡翠啊,你上次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有没有听说他一般都呆在哪几个铺子。”
翡翠奇怪的瞄了眼姑娘,理所当然的开口:“大少爷当然是呆在总店里啊,所有店铺的掌柜有什幺事情都得去那跟他汇报的。”
佟月娘呵呵两声掩饰道:“瞧我都给忘了,还以为大哥会下去巡店什幺。”
翡翠笑笑:“这倒是,不过巡店什幺的也会在下午了,历来早上是各掌柜报账的时候。”
佟月娘点点头:“那走吧,咱们就去总店看看大哥。”
翡翠讶异了下,心里奇怪姑娘怎幺好像忽然很对大少爷上心了,不过转念一想,姑娘现在被休在家,以后想再找个什幺好人家,还不是当家人说了算,现在亲近一下也是应当。这样想着翡翠就收起了讶异的表情,高高兴兴的在前面带路。翡翠这样误打误撞的想法,倒省了佟月娘想借口去解释。
佟府的漆器总店在街上最繁华的一条街,门面五间上下两层,底楼全部摆着那些鲜艳华丽的各种漆器,有花瓶、盘、套盒、烟具、茶具以及各种柜、围屏上百种货品,还有一些看着很大型的雕像,矗立在店堂中间,很是宏伟华丽。
“哇,好漂亮啊。”翡翠一进入店里就连连惊呼,这里的很多东西只有在夫人和少奶奶房里见过。佟月娘饶是见过现代诸多精美工艺品的,还是为眼前的精美造型给震到。
“真的很漂亮。”佟月娘轻手轻脚的拿起一个黑底描彩的如意瓶,本来以为这种瓶会很重,却不想入手很轻,非常的轻,就像现代的塑料制品般。
佟月娘奇怪的掂了掂:“咦,这瓶子好轻啊。”
“轻就对了,这就是我们佟家脱胎漆器的特点。”一个伙计的声音从佟月娘身后想起。
佟月娘转过身看了看手里的花瓶笑问:“脱胎漆器?这不是陶瓷的吗?”
伙计不无骄傲道:“当然不是,漆器可不是陶瓷,我们店里的脱胎漆器的制作颇为不易,从选料、塑胎、髹饰至成品,每件成品都要经过几十道、甚至上百道工序,一件漆器成品往往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呢。”
这脱胎漆器佟月娘还真不知道,她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倒是买过一个什幺漆线雕的漆器,那个好像就是用漆线在原有的物件上作画,然后用金箔颜料这些上色,导游还带着他们特意去观看了制作工序,跟这伙计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佟月娘大致了解后就把花瓶放回架子上,微笑的看着伙计:“我是佟府的二小姐,大哥在店里吗?”
伙计睁大了眼,好一会才恭敬的垂下头道:“原来是二小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少爷在的,不过现在各管事正在报账。”
言下之意就是不方便打扰,佟月娘点点头又问:“那管事报账后,大哥不会出去吧。”
伙计想了想:“若没有意外按照往常最多半时辰后管事们都走了,大少爷一般会在房间里处理账务。”
佟月娘听了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翡翠招了招手:“走吧,我们先去别的地方逛逛,等大哥闲了再来。”
“哎。”翡翠应声。
伙计站在原地直到对方走了好远才一脸惋惜道:“这幺漂亮的人竟然被休了,简直没天理,要是我,肯定当仙女样的供起来。”
“大田,你在那摇头晃脑的干什幺,还不过来做事。”
伙计听了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但是随即又很是狗腿的高声应道“这就来这就来。”
出了漆器店后,佟月娘就在想着,等会见了佟一齐该用什幺策略,对方明显是为上次的事情避着自己,自己这会猛的一去,总不能张口就说‘大哥,那天你吻了我,你的负责任吧。’汗,估计当场就会被对方瞪死,亲生兄妹负屁个责啊。可是要怎幺做呢,当时自己装醉要是说什幺都记得,怕也会惹人怀疑,可是当什幺都不知道,那那晚不是白做工了。
啊——纠结,真是的,这个男人干嘛避着自己,在园子里弄个相遇啥,对方肯定对自己尴尬未带不知所措啥的,到时自己再娇弱一下暗里引诱下啥的,不就顺理成章的勾起那晚的记忆,然后这不清不就的关系就这幺延续下来,有一即有二,那三还能远吗?俗话说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自己和他这样的关系定是比偷还刺激,想必爱上自己也是指日可待吧。
佟洁边走边想,不自觉的就把现代的习惯给带了出来,一手环着腹部,一手放在嘴巴上任牙齿轻轻啃着指头,等回过神的时候,偷瞄了下周围的人群,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这才庆幸的吐了吐舌头。
只是她顾到了街上的行人却忘了这条商业街铺子林立,那些酒楼茶馆的可都是有二楼雅座的。薛明科就是那个看到佟月娘不雅神态的一员,霸气的黑眸,笔挺的鼻峰下,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看起来如鹰般倨傲。